宋懷煙知道自己心裡那點喜歡沒有了,人這一生,除了愛情還有許多東西。
對於她,對於他……
太多東西比愛情更重要。
到了城門口。
宋懷煙投入蘇如棠的懷抱。
「姐姐。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蘇如棠拍了拍她的後背。「回去吧。我會一直等你。」
蘇如棠心疼失去愛情的宋懷煙。
一路上。
宋懷煙並沒有表現出失戀的樣子。
建興王派了一支隊伍跟著她們去了漠北,以防有人劫持糧食。
漠北的雪真的很深。
出了城門口,那些要投軍的人也過來了。眾人幫忙推糧食,宋懷煙和蘇如棠坐上了馬車。
建興王的人擔心那些黑市來的打家劫舍的人是不是真心投軍的。
有人喊道:
「我們本來也是忠義之士,不過為了討口飯吃淪為了流匪。但心裡一直記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蘇大將軍被西涼狗賊所殺。
漠北軍隊真是需要大家的時候,我們自然要加入漠北軍抗擊西涼狗賊。」
「抗擊西涼狗賊。」
特別是聽說這次漠北被西涼占領了幾個哨所,更是要把那幾個哨所奪回來。占領的哨所,也就是占領了哨所周邊的土地。
即使荒地,也不能被西涼人占了去。
建興王手下的人放心了許多。
蘇如棠等人快到鷹嘴關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兩邊的山裡過於安靜,隻有她們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官道上響起。
過分的安靜不是好事。
榮闊發現了不對勁。
他讓大家停下來休整,「前麵不對勁。按理說即使漠北寒冬的山林都不會這麼安靜,說不定前麵有埋伏。」
張奎皺著眉頭,「有埋伏,說明有人知道我們的行程。」
宋懷煙的手抖了抖。
她想起顧燕妮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若是顧燕妮通過自己出發的時間,把消息賣給了西涼人?
或者……
她本身就和西涼人勾結呢。
宋懷煙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蘇如棠。
榮闊也聽到了。
「宋姑娘。別擔憂,我們也不會束手待斃。」
那些流匪早已經支招了。
流匪從來不講套路,如何達到目的就是真理。
當下提了意見。
二三十個人拿著連發弩背著砍刀,從兩邊包抄了過去。待他們順著官道旁邊的溝渠挪動了一段路程,蘇如棠他們的馬車才繼續行駛。
埋伏在兩邊山林的人,看到馬車停下來還覺得詫異。
過了一會兒。
再派人查看,馬車已經動了。
趕忙做了個手勢。
張奎等人逼近了埋伏的西涼人,瞧著裝扮居然還有離國的人。張奎手中連發弩射出了第一箭,他的同夥不斷地射擊。
西涼人和離國的人趕忙奮起反抗。
張奎等人的砍刀一輪一輪的揮砍過去,腳底下的雪地被血和泥土濺得潮濕骯臟。
慘叫聲不斷。
榮闊等人從中間衝過去,揮舞著砍刀大喊:
「兄弟們,別傷了離國的友人。」
西涼人生性多疑,藏在林子裡的人一聽知道中計了,趕忙朝後麵逃跑回去報信。
離國的那十幾個人惶恐的反駁:
「胡說,我們不是友人。」
他們是顧燕妮的人,也是離國埋在大周邊境的探子。這次顧燕妮過來,離國皇帝害怕女兒遭遇危險,才拿了令牌讓她可以號令探子。
榮闊用刀背壓住離國一個探子的後脖頸,一拳頭砸在他嘴巴上。用力將他翻過來,敲碎了他的牙齒。
將他藏在嘴巴裡的毒藥給掏出來。
錦衣衛待過的人自然不用說。
霍覓一連製服了兩個探子。
既然顧燕妮連著下殺手,那麼就送離國一份大禮。將他們藏在大周邊境的探子連根拔起。
離國的探子很快打暈,敲碎了牙齒拿了毒藥。
再用繩子綁起來。
將他們捆在了小車上,連馬車的底部都捆了兩個人。
霍覓蹭著靴底的血跡,「務必不留一個活口。別讓西涼的狗賊壞了我們的計劃。」
在西涼個別沒死重傷的人眼裡,隻看到他們扶著離國的人離開。
那兩個活口恨恨地閉上了眼睛。
榮闊走到那兩人麵前,故意踩了一腳。看到對方依然咬緊牙關,便冷笑道:
「咱們快點離開,等會狼群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