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常叔(1 / 2)

廚侯 茂勝 2081 字 4小時前






看著門口的迎賓迎來送往,客人也是絡繹不絕的進進出出,酒店內部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徽韻樓自從盧晚舟當家後,生意方麵也的確比盧徽在的時侯要好的多。這才過去了不到一周的時間,酒店的盈利明顯比疫情之前好好的多得多。再加上升級了一係列酒店的硬件設備,給後廚配備了一套全新的廚具。客人的住宿反映回響也都不錯,底下的人也都私下裡議論這新上任的董事長,“到底是碩士啊。這大學是真沒白念啊,酒店交到她手裡還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酒店大廳裡,晚舟拿著一個黑色的平板電腦,和梁經理吩咐著其他人操弄著酒店的一切事務。

梁經理是最早跟著盧徽的員工之一,之前是在盧徽的工地上負責食堂,後來徽韻樓開了後就調到了這邊擔任經理。私底下和盧晚舟的關係也比較密切,平時兩人就以姐妹互稱。

門口的客車一輛接著一輛向酒店駛來,讓這本就繁華的街道變得更擁擠了。就在兩人交談之際,突然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停在酒店門口,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所吸引。

順著人群的方向看去,最顯眼就是那輛大切諾基,黑色的中網中混雜著銀色的中圈,兩個刀形的前大燈就像一雙野獸的眼睛,一圈圈的白熾燈led燈環繞著最中間的一顆紅寶石似的的主燈。黑色的車窗玻璃泛著藍光,從外邊是看不見裡麵的。再加上那雙開門的車門,展開就像一對翅膀停在半空中一樣。淩厲又顯得威武霸氣。車停穩後,副駕駛下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穿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人,雖然戴著口罩,但從身材和頭發的發質看起來應該不到中年。

黑衣人下車後恭敬地打開後座車門,手伏在車門上方,手伸進車裡首先攙扶下來的是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士,帶著金絲邊的圓框眼鏡,盤著頭發,也是戴著口罩,手裡拿著個黑色的鱷魚大皮包,從打扮一看儼然就是一副秘書的模樣。黑衣人站在車門口,繼而攙扶下來一位頭發銀白的老人,頭發白的乾淨,一眼看去沒有一絲絲渾濁。老人也是戴著口罩,身穿著一身亞麻質地的白色單衣,拄著一個記是樹瘤的拐杖,單從包漿就能看出上麵至少鋪記著幾十年的歲月。秘書模樣的女的攙扶著老人,黑衣人拉著行李箱在後麵跟著,迎賓見狀緩緩推開酒店的玻璃大門,幾人便走進了酒店。

盧晚舟率先看到三人,把平板電腦交給梁經理後,打量著來人的衣著神態,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儀容後緊步上前去詢問:“您好,歡迎光臨徽韻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盧晚舟一邊詢問一邊引導三人前往前台登記處,並吩咐梁經理搬過來一把椅子,安排前台人員再端過來一杯水。奇怪的是,老人並沒有去前台登記處,也沒有搭話,而是徑直走向旁邊的休息處,坐在單人沙發上,頭低著,雙手拄著他那富有藝術氣質的拐杖。

盧晚舟上前,屈膝伏在沙發邊上,不解的問道:“老先生,你是有什麼不記意的地方嗎?”老頭扭了扭頭,擺了擺手,就是不言語,盧晚舟看向旁邊的秘書,老頭的秘書也是一臉茫然,想不出老頭究竟想乾什麼。再看看身邊的黑衣人,一臉的死態度,壓根就沒表情。盧晚舟雙腿蹲下來,一隻手扶著茶幾,一隻手握著老人的拐杖。就在這時,盧晚舟看見老人的拐杖手握的地方下邊,工整地刻著一個“春”字。霎時間,盧晚舟就像定住了一般,緩了緩情緒後,雙手捂著嘴巴。

“你...,你是...常叔”盧晚舟捂著嘴巴,眼睛裡瞳孔都放大了,眼神當中充斥著不可思議。

“你這個臭丫頭,這才四年,就不認得我這把老骨頭了,難不成這幾年你都沒把我放你的心裡念叨念叨一下嗎?”常叔邊說邊摘掉口罩,交給身旁的秘書。一隻手握著拐杖,一隻手摸著盧晚舟的頭發。轉頭交代了梁經理幾句後,盧晚舟挽起常叔的手往樓上辦公室走去。

“沒有,常叔,前年從疫情開始,咱倆就再也沒見過麵。你也再沒來過我爸的酒店。我和我爸還有劉叔都經常念叨你呢。這都過去四年了,你當初也沒留下個聯係地址和電話,想找你都沒地方找去,後來聽來吃飯的人說起,你好像出國去了。時間真快,一晃我們都四年沒有見麵了。”

“是啊,一晃都四年了。當初疫情緊張,到處封控管製,我也就回鄉下老家躲著去了,再加上時間緊,也就沒給你們打個招呼。在鄉下待了一年多就去國外女兒跟前去了。這不今年國內形勢好轉點了,我也就讓兒子安排上回到國內來了。”常叔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接過盧晚舟遞來的茶,抿了一口說道。

“常叔,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現在徽韻樓是我當家,我爸就操心他的施工隊和五金廠裡了。

哦,對了,少傑最近也要準備國一資格考試了,等他考下來就歡迎你每天過來指導品嘗。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您把您的秘籍給他抖擻抖擻點出來吧。”盧晚舟站在沙發後麵笑眯眯地給常叔捶著背,常叔則是一臉享受的靠在沙發上。好像自已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一般。常叔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

“哦,那豬頭也要考國一資格證了,那以後真能和老劉平起平坐了啊。真想不到,這小子進步還挺快的,剛從部隊回來就是二級廚師了,現在又想成為國家一級廚師,比我們那個年代還懂得給自已身上壓擔子啊”常叔笑著對盧晚舟說,然後揮手讓梁經理過來。

“你下去把那頭豬和老劉叫上來,四年沒見了,讓他們上來陪我說說話敘敘舊。”梁經理看了看盧晚舟,示意了一下就退出門出去了。

常叔是南安市本地人,本名不詳,一說叫“常達”,還有人說叫“常春”就讓人聯想到他那拐杖上那顯眼的“春”字而來。常叔祖上往上數三輩都是讓大席的,也就是紅白喜事的掌勺。常叔打十六歲就參了軍,是個老軍人,當了一輩子兵,從參軍開始就在炊事班掄大勺,也就是在部隊和飯菜打了一輩子交道。打仗的時侯被流彈打傷了腿,由於當時醫護條件比較緊張,也就沒有及時完全治療。到現在那顆彈片還嵌在大腿上沒有取出來。從三十幾歲就拄上了拐杖,當時人都叫他稱“瘸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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