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到覃家第一天,就企圖趕走我,我承認自己很不服氣,憑什麼我在這裡長大,生活了二十年,你一回來我就要拱手讓出一切?” </p>

“我為討好顧言風的親人花費了多少努力?你根本不知道。” </p>

“封衡改你畫稿那次,是吳華故意拿出畫稿,封衡臨時起意改動,我隻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p>

她深深吸了口氣,語調哽咽:“今天呢?爸爸明明答應過,單獨為你舉辦一場認親儀式,可你當時推拒,卻選在我最期盼的日子揭露這一切,找來記者曝光?包括你隱藏畫技,是不是都為了有朝一日踩我入泥裡?” </p>

“如果是這樣的話,恭喜你!你得逞了!” </p>

“是不是很高興?很幸災樂禍?!” </p>

那些鄙夷的眼神,嘲諷的話語,猶如閃爍寒芒的刀刃,一刀刀遲緩地割開她的心臟。 </p>

溫芷菡很少將情緒表露出來,這次也一樣,麵色平靜,無喜無怒。 </p>

“大可不必將自己描繪成純潔無辜受難的小白花,也不必將你對我的行為用一句‘最多丟臉’來一筆帶過。” </p>

“總而言之,你犯的錯誤,從不會檢討自己,隻會一味歸咎給彆人。” </p>

“彆人幫助你的,視作理所應當,你不幸落敗,就是有人在害你,我沒有時間和精力陪你繼續這場無意義的談話。” </p>

誠如覃念露所說,前麵二十年,兩個人的身世沒有曝光之前,覃展鴻、賀夢嵐夫妻兩個,包括覃司鳴,對她全都是一片真心。 </p>

可最後落在她眼裡,隻剩下了他們對她“不好”的一麵。 </p>

覃念露想要的不止“從前”還有“未來”,她要所有人為她考慮,為她竭儘全力,以她為中心。 </p>

“至於你說婚約,”溫芷菡頓了頓,“早在一開始,我表示過不會接受,和顧言風的所有接觸,皆有三人及以上人數在場,距離在三米以外,言談合理合法......關於他的家人,你難道管得著其他人的社交?” </p>

“所有人都該為你的想法挪位置?很離譜的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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