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失憶後,他後悔了(1 / 2)

步步生香 佚名 3046 字 3小時前






和陸之川做地下情人的第六年,我鼓起勇氣和他求婚。

他卻說:各取所需,玩玩而已。

我的自尊就這樣被他踩在了腳下。

再次見到他,我正和彆的男人共赴晚宴。

陸之川的眼中卻莫名迸發出妒火。

我假裝失憶:先生,請問你是哪位?1和陸之川感情決裂後,我們已整整三個月沒見麵。

可我也沒想到,就這麼在晚宴上和他突然麵對麵地碰見了。

舞曲悠揚,我和我的男伴在舞池裡演繹了一段深情華爾茲,剛出人群卻被陸之川給攔住了。

我已經決定假裝失憶,於是露出迷惑的神情:“先生,請問你是哪位?”陸之川審視的目光停留在我抹胸又露背的舞裙上,沒有開口說話。

“先生?”他眼神一沉,神情不悅道。

“穿得這麼少,就這麼想讓男人盯著你看嗎?”沒等我說話,他便上前一步,似是想擋住我大半個身子,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他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鼻息若有似無觸碰著我的肌膚,在我耳旁輕聲道。

“這麼久都不找我,還為那事情生氣?”“等等去我家吧。

”我露出恐懼的神色,慌張地撥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先生,我不認識你,你放尊重一點。

”陸之川眼神愈發陰沉,語氣中頗具幾分警告的意味。

“林初,不要和我鬨。

”我聽得出他已經很生氣了,也沒有耐心再和我耗下去。

陸之川一定在等著我和以前一樣認錯之後再哄他。

怎麼可能?我現在沒有一定要和他結婚的念想了。

況且,我已經立好了失憶的人設。

我儘量和陸之川保持著距離,努力克製住緊張,又心道寧逸那貨關鍵時刻怎麼又不見了!我禮貌問道:“先生,我們以前認識嗎?”陸之川皺起了眉頭,我感覺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沉默了幾秒,他道:“你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無聊?玩笑?我心中緊繃的線被他這話刺激得感覺下一秒就要崩開。

合著上一次吵架,他的無情,我的崩潰,在他眼裡也根本不值一提。

我氣得想直接開撕,關鍵時刻,寧逸終於出現了。

“陸先生,請問找我未婚妻有事嗎?”寧逸直接擋在了我前麵,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麵對麵站在一起,氣氛瞬間嚴肅了幾分。

“真不好意思,她前段時間不小心跌下樓梯受傷,記憶受到了影響。

”“還沒完全康複呢,請你理解。

”陸之川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直勾勾地盯著在寧逸身後的我。

“未婚妻?”如同質問我一般,陸之川是想等我自己開口承認。

我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會刨根問底我失憶的事情。

其實我假裝失憶,是有原因的。

我在醫院那段時間,父母往裡忙外,在我沒醒來的時候整宿整宿地守著我。

他們發現我心情有些低落,又滿心關切地問我原因。

我總不能說,我跟陸之川這六年該做的都做了,可他不想娶我。

於是我借口說頭疼,爸媽告訴我從樓梯上跌落的時候摔到了頭。

那乾脆我就學電視劇裡失憶吧,隻不過我是裝的。

對我來說,或許隻有這樣,一切才能重新開始。

反正陸之川如果不信,去醫院也能查到我的治療記錄。

我嘴角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又帶著一種處世未深的迷惑表情。

“陸先生,你剛剛說帶我去你家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那怎麼沒人跟我提起過你呢?”2我故意讓陸之川難堪,因為我知道這種問題他一定難以回答。

陸之川是商圈裡的黃金單身漢,追他的人一抓一大把,卻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

想當年,我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誰讓我和陸之川從小就認識呢,在雙方家長眼裡我們更像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可我就想當他的愛人,於是通過我的死纏爛打,終於把他拿下了。

這六年來,我們做了所有情侶之間該做的親密之事。

可卻藏得很好,從未有人看出端倪。

本來我以為陸之川和我想法一致,想等關係再穩定些的時候,對外公開。

可他從未提起這件事,於是在維持這種關係六年後我鼓起勇氣向他求婚。

幸好當時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場。

陸之川拿著酒杯的手一滯,眼中透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排斥感。

“林初,我們不是各取所需嗎?”“我以為你也隻是玩玩而已。

”“我爸媽已經給我安排了合適的人選,我和你是不可能結婚的。

”……我想要脫口而出的所有真情表白,一瞬間被陸之川給抹殺得一乾二淨。

他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活了二十幾年,還沒這麼倒貼過一個男人。

既然隻是玩玩而已,不想娶我,何必浪費這麼多年?或許我在他眼裡隻是單純的一個泄欲工具罷了。

所以他到底憑什麼?我又為什麼要栽在他身上?我崩潰地罵他,陸之川卻覺得自己的想法理所當然。

“分手,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

”這是那晚我撂下的最後一句話。

在我一路上邊哭邊跑,因為沒看清才不小心踩空了台階。

我的問題過於犀利和對號入座。

陸之川似乎想從中找出我可能是假裝失憶的蛛絲馬跡。

我眼神變得有些閃躲,微微顫抖的手下意識挽住了寧逸的胳膊。

空氣變得凝重,良久,陸之川才開口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以前有點誤會,所以想讓你來我家吃飯化解一下。

”這牽強的理由……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實則是鬆了一口氣。

我晃著寧逸的胳膊,滿臉開心道:“嚇死我了,還以為我以前做了什麼事!”寧逸看著我,寵溺地笑道:“怎麼會,小初是什麼人我最了解了。

”大概是我手上的戒指晃到了陸之川,他輕咳一聲:“你們什麼時候訂的婚?”陸之川一隻手揣進了兜裡,神情複雜地看著我和寧逸。

因為我了解他,所以看出他很介意。

畢竟我們才分開三個月,我就火急火燎地和另一個男人訂完婚了。

雖然是他不負責任在先,可我的做法卻顯得我太輕而易舉就釋懷了過往。

寧逸依舊莞爾一笑:“一個月前,小初之前受傷住院我可擔心了,心想著還是趕緊訂了婚才能更加照顧她。

”“陸先生和小初是舊友,到時候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陸之川眉頭緊鎖,一隻手似乎生生要把紅酒杯掐出印來。

我知道他心中的怒火已萬丈高。

“陸先生,以前很多事因為受傷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耿耿於懷,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我說得坦然,笑得真誠,又故作玩笑道。

“陸先生這麼記著,總不會真是什麼很不好的事吧。

”我想讓陸之川不再耿耿於懷,同時也想對自己這麼說。

畢竟陸之川的那些話,我一想起來,心還是會揪起來。

他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卻毫無察覺。

憑什麼他能這麼羞辱我卻不自知,我卻因為這件事而備受煎熬。

在高高在上的陸之川麵前,我的一腔真情終究錯付。

這種帶著極度不甘心的無力感讓我覺得,就算是報複他也無濟於事。

報複他,隻會讓我自己陷入這段感情的死循環裡。

是我自己錯看了他。

錯到連他這麼輕視我,我竟還會陷進去。

這次假裝失憶,正好是和從前一筆勾銷的契機。

我不想和陸之川再有瓜葛,也想和從前的自己說再見。

見他不說話,我挽著寧逸想先一步離開。

陸之川卻忽然開口道:“是的。

”3陸之川的承認讓我措不及防。

我調整好狀態,尬笑一聲:“沒事,我忘的基本都是些不好的事情呢!”怕事態愈演愈烈,我趕緊拉著寧逸轉身就走。

陸之川從我們背後投來的森森目光,幾米開外我還能感受到。

露台花園裡,寧逸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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