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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香 佚名 4320 字 5小時前






直勾勾地看著容顏。

“是你做的吧。

”容顏說:“什麼?”“容樺男朋友,是你在網上跟他聊得天,跟他網戀,卻用得我的照片和我的身份信息。

“還有那件事也是你做的。

”說到這裡,我有些難以啟齒。

因為是我被迷暈拍攝的那件事。

容顏愣了兩秒,直接承認了。

“都是我做的。

”她話裡竟然一絲被抓包的慌張都沒有,還有些得意。

我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為什麼,就是想這麼做。

“因為你就是個賤人,不管被怎麼欺負,都不會有任何反抗,也不會有人信你。

“而容樺,她竟然也想爭搶你媽媽的愛,她也該死。

”原來她做的,隻為奪走我的一切。

我一個巴掌就打了上去。

容顏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個巴掌突然重重落在我的臉上。

血腥味在我口腔裡泛開。

我一抬頭,對上了媽媽的臉。

她看到我這個樣子,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但是媽媽不想跟我說太多的話。

“以後彆讓我再見到你。

”丟下這句話,媽媽帶著容顏往病房方向走。

我咬了咬牙,直接追上去。

“媽媽。

”17媽媽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真的生病了,我真的得了肝癌,我現在也需要肝源,你願意給我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媽媽會怎麼回答呢?會相信我說的話嗎?會過來抱住我嗎?“虞問雁,彆在這兒扮演小醜了,彆人肝癌你也肝癌,她要肝源你也要。

”媽媽的聲音很冰冷。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彆在這裡演戲了,就算你剃光頭發,把自己餓得這麼瘦,我也不相信你是得病了。

“彆嘩眾取寵了,如果你真的得病了,那就去看病,彆在這裡上躥下跳。

”18我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守在我出租屋前麵的人都走了,可我的行李被扔了出來。

我給房東打電話。

房東不接,在手機上洋洋灑灑罵了我一頓。

說租給我這樣的人也是晦氣,他還沒有找我要損失,就已經算仁至義儘。

我拿著我的小行李,走到一處公園的時候,徹底沒了力氣。

我在公園座椅上坐了下來。

天氣很冷,我的棉服並不抗風。

我裹緊了,也沒用。

我又開始疼了。

幾片止疼藥下去也不頂用。

不遠處居民樓裡有飯菜香味,有個媽媽接自己放學的女兒回家。

那個女兒跟她媽媽說在學校裡發生的事。

兩個人都很開心。

我想起來,容顏容樺住進我家之前,媽媽也是一有空就會去接我放學的。

現在我有點餓,可我沒有多少錢了,我去小賣部買了幾塊糖。

等餓極了就吃一塊。

天一點點黑下來。

小公園裡人多了起來,有幾個小孩跑來我這裡,指著我的光頭叫我哥哥。

我從兜裡掏出來那幾塊糖,跟小朋友分了分。

兩個小時後。

小公園所有的人都回家了。

沒有回家的,也有父母出來找。

她們喊著自己孩子的名字。

恍惚中,我幻想會不會也有人喊我的名字。

可是始終沒有。

孩子們一個一個全走光了。

公園裡安靜下來,我在座椅上躺了下來。

冰涼感從後背一直蔓延到我全身,讓我整個人瑟瑟發抖。

太冷了。

太疼了。

我想要動一動身子,換一個避風的地方。

可是我一站起來,就感覺頭有些發昏。

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上。

19過了很久很久。

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沒有一個人叫我的名字。

隻有一句:“喂,醒醒!”我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有人在摁我胸口。

彆摁了。

有點疼。

疼了那麼一會兒就不怎麼疼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有人在打電話。

“你女兒情況危急。

”“就在樓上做手術?”“那不行了,趕不上了。

”趕不上了呀。

20手術結束以後,虞漣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經紀人。

經紀人身邊站著一個她不認識的醫生。

見到這個陌生醫生,虞漣第一反應就是容顏手術出了問題。

“顏顏怎麼樣?”“手術挺順利的。

”經紀人嘴上這麼說,臉色卻非常難看。

虞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經紀人半天也沒有說出話,反而是旁邊的醫生開了口。

“虞問雁是您的女兒吧。

”虞漣臉色一變,“她怎麼了?又惹事了?”醫生說:“她死了。

”虞漣愣了幾秒。

突然大笑了兩聲,指著醫生問:“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昨天還見了她,生龍活虎,還打了人,你是不是她雇來的演員,在我麵前演戲,你還嫩了點。

”說著,虞漣就要從病床上起來。

“看來我教訓得還不夠,她還敢在我麵前耍這種花招,她現在人在哪,我去找她。

”經紀人連忙上前攔住她。

“漣姐,他說得是真的,我已經下去看過了,問雁真的死了。

”虞漣聽到這話,坐在床上不動了。

沒幾秒的功夫。

直接暈了過去。

21虞漣再次醒來後,變得很平靜。

她像是忘了自己女兒去世這件事,還起來去看了容顏。

虞問雁屍體放在太平間裡,需要家屬選擇處理遺體的方式。

醫院一直在催,經紀人害怕虞漣受刺激,讓他們直接送殯儀館火化,過段時間再去取骨灰。

一直到虞漣出院那天,一部關於虞問雁的紀錄片上了線。

這部紀錄片名字叫做《給媽媽的一封信》。

上線以後,直接就上了熱搜。

這部紀錄片前麵很無聊,拍攝手法並不專業,都是在拍虞問雁去醫院,化療,吃飯這些平常的小事。

偶爾也有溫情的畫麵。

明明自己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虞問雁遇到流浪的小狗,還願意把手頭的包子分享一半出去。

會扶老奶奶過馬路。

遇到乞丐也會給他零錢。

這些日常畫麵播了大概有三十分鐘後,虞漣就出鏡了。

說是出境也不確切,因為畫麵模糊了她的臉。

不過就算如此,所有人都認出了她。

接著就是在拍虞問雁被網暴,被人寄花圈,她深夜哭著說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說她不幸的童年。

她得過抑鬱症。

吃過藥,自過殺,被外婆救了下來。

因為吃藥太多,有時候會精神恍惚。

容樺死的那天,她並不知情,以為是新年,所以才會買鞭炮來放。

對她那麼壞的一個女人,她依舊很同情。

說容樺也很可憐,遇到了偏心的爸爸媽媽。

還有一個會利用人的妹妹。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

“可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做錯了什麼?”最後的畫麵,就是虞問雁跟容顏在醫院對話那次。

輿論開始逆轉。

那些曾經帶頭網暴虞問雁的新媒體開始瘋狂道歉。

虞漣跟容顏的名字也上了熱搜,她們兩個的名聲徹底毀於一旦。

恐怕以後都不能在娛樂圈裡混了。

看完這部紀錄片,虞漣去跟容顏對峙。

剛開始容顏還不承認,後麵露出了真麵目。

“我就是嫉妒她,憑什麼她什麼都不做,就成了你的女兒?“而我卻要聽話,懂事,還要會演戲!”“這件事隻有我有錯嗎?難道你沒有錯?她跟你說過多少次生病了,你看過她一眼沒有?”虞漣被氣得傷口都要裂開了。

她重重地給了床上的人一巴掌,給完眼淚就掉下來。

容顏說得沒錯。

是她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虞漣想到虞問雁每次來要錢,她每次都冷嘲熱諷。

她竟然覺得自己女兒是在演戲,是在嘩眾取寵。

她竟然還要自己女兒去給容顏捐肝,為這些惡毒的人親手打了女兒。

她真的不是一個好媽媽。

22從病房出來,虞漣讓經紀人帶她去殯儀館。

她要接自己的女兒回家。

可是到了殯儀館,工作人員告訴她,有個人已經把虞問雁的骨灰領走了。

向來以優雅溫婉著稱的影後虞漣瞬間就變成了個潑婦。

“你為什麼讓彆人把她領走,我才是她唯一的家人!”“這骨灰放在這兒都半個月了,也沒見你來領,那個人可是帶著她身份證來的,你說你是虞問雁家人,你有證明的東西嗎?”虞漣愣住。

她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虞問雁的東西。

就連戶口,在發生那件醜事以後,她都讓虞問雁自己遷走了。

不管怎麼說,被家屬以外的人認領走骨灰也是工作人員的失職。

殯儀館很快就調出了監控,屏幕上出現了那個領骨灰的人。

虞漣想起來了。

這是她在女兒出租屋見過的男人,她當時還懷疑兩個人有不正當關係。

找了很多人,虞漣終於見到了溫煦。

她跟對方要虞問雁的骨灰。

溫煦說:“扔了。

”虞漣沉默半晌,開口問他。

“你要多少錢?”她知道溫煦接近虞問雁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從紀錄片裡就能看出來。

“我不需要錢了,虞女士,不知道你看過我的紀錄片沒有,我現在也掙了不少。

”聽到這話,虞漣急了。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就是在拿我女兒賺錢。

”“那又怎麼樣呢。

”溫煦攤開手。

“就算我拿她賺錢,我也是真真正正對她好過的,你呢?“你見到她住的出租屋了嗎?是不是比你給容顏的彆墅小多了?“你確實沒靠她掙錢,可你除了那條命,也沒給過她什麼吧。

”這些話宛如當頭一棒。

虞漣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說不過溫煦,要不到骨灰。

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溫煦卻捧著虞問雁的骨灰追了出來。

他交給虞漣。

“我把她給你,不是我可憐你,是因為她說過。

“她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就是媽媽。

”這也是那部紀錄片名字的來由。

虞漣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彆人都有爸爸隻有雁雁沒有。

在寫【我的爸爸】為標題的作文時,虞問雁寫的都是她。

最後一句話寫的也是。

獻給我最愛的人。

虞漣女士。

23那部紀錄片,虞漣抱著虞問雁的骨灰盒自虐一樣看了幾十次。

從早看到晚,又從晚上看到早上。

外麵的天光大亮時,她起了身。

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誰也沒喊,打車去了容顏以前的公寓。

容顏早就出院了,因為輿論關係不敢出門。

在家一直養病。

虞漣知道她家裡的密碼,直接開門進去。

容顏見到她手裡的菜刀,下意識就跑,還是沒躲過。

虞漣直接砍了下來,容顏連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死後,虞漣在她肝臟的位置又砍了好幾刀。

警方來的時候,容顏的房間裡全是血。

容顏屍體躺在地板上,肝被人挖走了。

線索很快指向了虞漣。

警方破開彆墅門的時候,虞漣正在搬東西。

她正在把虞問雁之前的東西搬回她原來住的房間。

那些白色粉色的裝飾品被她扯下來扔在樓梯上。

警察進那個房間的時候,血腥味衝鼻。

那塊紅色的肉和白色的陶瓷罐放在一起。

他們把虞漣摁在地上,問她是不是殺了容顏。

“我沒殺她,我隻是拿回來自己的東西。

“我的雁雁需要肝,我把肝給她。

”虞漣瘋了。

儘管如此,她也不會逃脫法律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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