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晚,老公前女友加我好友(2 / 2)

步步生香 佚名 4123 字 5小時前






”他伸手想抱我。

我後退一步,神色清冷。

江知言好似受傷,水潤的眸子瞬間黯了下去。

我無動於衷:“溫虞前腳找上你,媒體後腳跟著鋪天蓋大肆報道,你要說這件事和她全然沒有關係嗎?”“小虞心思單純,不會這麼做,這應該就是個巧合。

”江知言下意識為她辯駁。

我的心寒了又寒,握緊的拳頭指甲嵌入肉裡:“……好,那你解釋一下,溫虞為什麼能來我們家,小區的門禁卡,又是誰給的?”江知言臉色刷地慘白,聲音越來越低:“這,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行。

原來我的婚房,還是他們曾經的愛巢。

我沉默,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江知言低下頭,下了決心:“我現在就去公司,讓人把熱度壓下來。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話剛落音,樓梯上忽然響起一聲哭腔:“知言哥哥,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我不該生病,不該給你們添麻煩,我這就走。

”5溫虞站在樓梯上,不知聽了多久,哭得梨花帶淚,渾身顫抖。

忽然一個不慎,腳踩空了階梯,整個人滾了下來。

“小虞!!!”江知言嚇得音色都裂了,快步折返抱起溫虞放在沙發上,責備道:“太不小心了,萬一摔傷了怎麼辦?”“哥哥,我不想你挨罵,小虞隻想你開心。

”溫虞哭得抽抽噎噎,還努力地衝江知言勾起笑容。

江知言聞言猛地一顫,抬頭看向我,眼神再度掙紮:“阿嬋,我能不能先照顧好小虞?”“當然可以。

”我莞爾,而後冰冷地看著他:“我甚至不介意,把婚房都讓給你們。

”說完準備離開。

江知言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攔住我道歉:“我說錯話了,你是我老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先於你。

我先去公司處理新聞,其他都不重要,你放心,彆氣了。

”溫虞在一旁哭得快要暈厥過去,江知言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最終咬咬牙,徑直離開了家。

江知言一走,溫虞的柔弱白蓮形象就維持不下去了,她擦掉流到下巴的眼淚,起身走到我麵前,嗤笑了一聲:“我要是你,就會識相地去離婚,占著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男人,有意思嗎?”我直視她的挑釁,淺淺一笑:“我想應該沒有他發現白月光其實是個女綠茶來得有意思吧。

”溫虞臉色微變,旋即笑得更加譏諷:“知言初吻是我的,初夜也是我的。

你應該沒見過他緊張局促,什麼也不懂的一麵吧?可我見過!一想到而今他對你的熟練全是從我身上得來的,我就覺得,你注定鬥不過我。

”我瞧著她,心高氣傲的摸樣哪有半分病弱的姿態,不覺感到可笑。

江知言自詡情深,卻連曾經枕邊人的真麵目都不曾看清。

我的婚姻亦是個笑話。

江知言愛我,卻左右搖擺,放不下初戀。

我愛江知言,想著能與他同修百年,卻在新婚當晚,被人當頭一棒,如夢初醒。

突然間所有內耗煙消雲散。

我扭頭離開了婚房。

6我回了婚前的住所,期間江知言不停地打電話,但我一個都沒有接。

下班後,他發覺我不在婚房,直奔過來,進門就抱住我,毛茸茸的頭發蹭著我的肩頸,眷戀不已,像隻討好的大金毛。

“乖乖,不生氣了。

”“我撤掉了所有的新聞,也讓人接走了溫虞,我保證再不會和她有任何瓜葛,也絕不允許她再招惹你,好不好,好不好?”他在反複確認我,有沒有在生他的氣。

我內心卻不再起一絲漣漪,淡淡笑了笑,抬手撥開他額前弄亂的碎發:“好啊。

”江知言欣喜若狂,抱著我就要吻下來,這時他的手機又響起了,鈴聲一遍接一遍,不知疲倦。

江知言心不在焉,明顯是礙於我在才不敢接,我乾脆主動地說:“接吧,萬一是什麼要緊的事。

”“不會的,沒事。

”我豈會聽不出他的掙紮。

這個深情又多情的浪子。

心底一陣冷笑。

“溫小姐身體還沒有好,萬一高燒反複……”我甚至都沒有說完,江知言迅速給我一個‘你真善解人意’的眼神,飛快接起了電話。

下一秒,護士冰冷的話語在電話那頭驟然響起:“請問是江先生嗎?病人溫虞手腕受傷,失血過多,正在醫院搶救,她說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請問你能否過來繳費?”溫虞她,竟然自殺了。

江知言沒有一絲遲疑,鬆開我離去。

第三次為了溫虞毫不猶豫拋下我。

大門敞開,我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內心無比平靜。

去吧,去成全你的深情。

從此你的選擇,也不再和我相乾。

7淩晨三點,溫虞發給我一張照片。

畫麵裡,疲憊的江知言枕睡在她床邊,與之十指相扣的手上,還戴著我們的新婚鑽戒。

我回過去一句話:“這麼想做江太太?那讓給你試試。

”隨即刪掉了她的微信。

熬到清早,我摘了婚戒,和簽完字的離婚協議書一起放在婚房的茶幾上,趕去機場,準備找住在另一個城市的閨蜜白芍散散心。

結果在過安檢時,江知言趕來了。

“阿嬋,你要去哪?”他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整個人從神情到聲音都沉沉的緊繃。

“去悅城。

”我回道。

“去做什麼?”“找白芍。

”“好,坐下一班飛機,我和你一起去。

”江知言強勢地拿走了我的行李箱。

我皺眉拒絕:“不合適。

”“我是你老公,有什麼不合適?”他突然失態低吼。

我抬眉,他果然已經看到了,既如此,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之前是,很快就不是了。

隻等你簽了字,一個月後,我們就能領離婚……”“方嬋!這不可能,你永遠也彆想!”江知言更加用力拽緊我的手,近乎強硬地帶我離開了機場。

“江知言,請你鬆手。

”我掙紮,他卻將我抱起來塞進車裡,我眼睜睜看著自己錯過航班。

“你彆想離開我。

”江知言擁著我低頭親下來,我麻木不給一點反應,他頹然敗退,撫摸我的臉頰,喃喃地說,說愛我。

我諷刺地笑了。

愛我,就可以作踐我嗎?拋下也算一種愛的話,這愛不要也罷。

我被江知言帶回了婚房。

他撕碎離婚協議書,將我反鎖在臥室裡,說讓我冷靜冷靜。

直到下午,新來的保姆開門給我送餐,我才知道江知言真的軟禁了我,他換掉整個彆墅的門鎖,還請了保鏢在附近巡邏。

就連手機信號也被屏蔽,我聯係不到任何人。

我氣極了,砸了所有的飯菜,聽到動靜的江知言出現在門口,哀求似得看著我:“阿嬋,我們不鬨了好嗎?”“江知言,我不是你的私有物。

”我隨手抓起手邊的物件砸過去。

那是相框。

砸在他額頭上,玻璃碎了一地。

就像我們的婚姻。

破鏡難重圓。

“等你想通了,我就撤掉那些人。

”江知言被砸破了頭也沒有生氣,他開始變著法討好我。

昂貴的首飾,限量版衣服,需要配貨的包,隻要市麵上有的,全被送到了我麵前。

可我連禮盒的包裝都懶得拆。

如何送進來的,原封不動地丟出去。

江知言似感覺到了什麼,絕望問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原諒他。

他當真不知嗎?我從始至終隻有一個訴求。

好聚好散。

8三天後,婆婆返回甬城。

在得知江知言乾得那些荒唐事後,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她撤走保鏢,要求江知言處理掉溫虞這個後患,給我一個交代。

江知言很配合,主動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當眾對媒體澄清緋聞,讓事情有一個收尾。

可變故往往來得更快。

就在江知言召開新聞發布會的當天,溫虞開通了直播。

“我和知言哥哥是真心相愛,被迫分手。

”她哭得聲淚俱下。

直播在線觀看人數很快衝破十萬加,謾罵鋪天蓋地,指責她是第三者。

與此同時,江知言坐在媒體麵前,說溫虞是他少不更事時的過去,而我才是他的現在和未來。

彈幕嘲笑溫虞倒貼。

她慘烈一笑,竟對著鏡頭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藥。

“沒有知言哥哥,我的人生也毫無意義。

”“這個世界上沒必要多一個像我這樣肮臟的人。

”溫虞對著鏡頭開始吞藥。

彈幕瘋了。

有報警的。

有感慨她為愛舍身的。

甚至言論反轉,轉而罵江知言絕情,罵我小心眼要把人逼死。

“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溫虞雖然看似小三,實際卻是為愛獻身,她也是受害者,這次我站她。

”“是啊是啊,還是江知言太渣了,左右搖擺不定,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哪裡是江知言渣?分明就是方嬋小心眼,搶了人家的愛人不說,還要把人往死裡逼!”“對,就是方嬋搶男人!”新聞會現場,娛記將溫虞直播間的畫麵實時轉播給江知言,他瞬間卡殼。

緊接著,當著所有媒體、所有觀眾的麵,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輿論炸了。

而我在家裡足不出戶就看儘了好戲,不管是江知言亂套的新聞會,還是溫虞熱鬨的直播間,都在我的屏幕裡。

這一刻,人命關天。

沒有人在意溫虞是不是第三者。

也沒有人在意江知言是不是彆人的丈夫。

大家都在期盼英雄救美,大團圓的結局。

評論區無數人鼓舞溫虞勇敢點,再等等,江總馬上就來了。

他們說自己又相信愛情了。

當江知言推開溫虞的家門,在鏡頭前將溫虞用力扯入懷裡時,全場氣氛終於抵達了最高潮。

“砰……”窗外綻放無數的煙花。

似乎都在慶賀有情人終成眷屬。

而我這位局外人,也到了該退場的時候。

電話鈴響起,我接起電話。

“阿嬋,你真的想好了嗎?”電話對麵的她在溫柔地問我,沒有一絲勸阻之意,隻有尊重。

“都想好了。

”我看向屏幕,眼神中再無一絲留戀,僅剩逃離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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