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竹馬後悔莫及(1 / 2)

步步生香 佚名 2728 字 3小時前






我和未婚夫蔣銘從小青梅竹馬,他說我是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孩。

後來他喜歡上彆人了。

為了給喜歡的女孩出氣,把我扔在山路上,讓我獨自淋雨下山。

他罵我心思惡毒,不配做他的妻子。

當我不再愛他,並選擇退婚後。

他卻後悔了,紅著眼睛要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1“鄭悠然,你太讓我失望了!“寺廟門前,未婚夫蔣銘示意司機扶著我的同學白蘇蘇。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崴了腳在這山路上有多危險?即便平時有矛盾,你就至於這麼狠用這種方法來報複嗎?”不等我開口說話,白蘇蘇伸手握住他的衣袖,輕輕拉扯:“蔣總,不要這樣,不是悠悠的錯。

我的腳……不是她推的。

”語調婉轉九曲十八彎,聽起來倒更像是我推的。

我翻了個白眼,本來就不是我推的。

今天攝影社團來這座山頂寺廟采風,我提前查過攻略,寺廟後山有一片楓林非常出片,於是跟社長打過招呼後,特意繞到後山取景。

我還在看取景器,一回頭白蘇蘇就在我身後了,柔柔弱弱地勸我。

“悠悠,那裡危險,我們不要去好不好。

”我看了兩眼她的小洋裝,讚同地點點頭。

“跟你很熟嗎?跟著我乾嘛?穿成這樣就彆往這跑,回去前頭集合。

”然後她就咬嘴唇了。

今天她穿了一身米色格子的白色西服小套裝,頭戴貝雷帽,腳踩小皮鞋,頭發編成麻花辮放在一側,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非常上鏡的一身裝扮,她待在前麵還可以成為彆人相機裡的風景,但是後山這種野地走路就有點太費勁了。

我穿著登山鞋往上走,她在後麵扶著樹顫顫巍巍,還要繼續跟著。

我聽了一路碎碎念”沒關係,蘇蘇可以,蘇蘇勇敢。

”謝謝你,白蘇蘇。

我跳過一塊石頭,身後一聲驚呼,白蘇蘇摔倒了。

我又跳回去。

白蘇蘇跌坐在地上,白色西裝褲已經沾上了泥巴,還扭到了腳。

2回到寺廟正門的時候,我身上背著兩個包,停下來回消息。

白蘇蘇拄著我給她的登山杖一瘸一拐地跟在身後。

社長說補給點有擔架,他帶人上去。

我還在打字回複,猛然間被人一把推開,幸好鞋底防滑,否則這山道就能讓我當滑梯一路滑下去。

一回頭蔣銘已經扶著白蘇蘇上下查看了。

蔣銘把白蘇蘇送到一起來的司機手裡,轉頭對我擰眉。

“鄭悠然,你不覺得做得太過了嗎?”認識十幾年,蔣銘平時叫我都是“悠悠”的小名,順口又親近。

隻有極度生氣教育我的時候會著重咬字喊我全名。

不過這種時候很少。

哦,以前很少。

最近一年遇到白蘇蘇之後,連名帶姓叫我的次數快趕上以前那麼多年的總和了。

手機響了兩下,社長說安排好車了,他帶人來接我們。

我還沒來得及回複,蔣銘看我隻顧低頭玩手機,更加生氣,加重了語氣。

“鄭悠然,你太讓我失望了!故意帶蘇蘇去危險的地方,害她成這樣,你自己卻在那裡玩手機。

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冷漠。

”這兩個人怎麼跟機關槍一樣。

我做了個暫停手勢,強勢打斷。

“是我要讓她跟我一起去的嗎?是我讓她穿成這樣走山路的嗎?是我讓她摔倒的嗎?”蔣銘眉頭鎖得更緊。

白蘇蘇急忙拉著他的袖子強調:“不是悠悠,和她……沒有關係的。

”於是蔣銘認定是我脅迫白蘇蘇去後山,推了她,而白蘇蘇迫於我的淫威才不得已撒謊。

“如果不是你步步緊逼、百般刁難,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後山,她今天的裝扮看起來是準備去那裡的樣子嗎?”他示意司機背起白蘇蘇,轉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心思歹毒。

既然你這麼想把她扔在這裡,那你就自己走下去吧。

佛門清淨地,也好洗一洗你的心思。

”山風吹過來,門口許願樹上掛的牌子叮鈴作響。

我望著遠去的三個人的背影,無語凝噎。

不是……白蘇蘇她包還在我這啊。

那三個人的身影在下山的台階上漸行漸遠,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

我把聊天框打好的字刪掉,重新回複社長:“不用了,有人接白蘇蘇下山了,你們快回去吧,我在回去的路上。

”對麵“正在輸入中……”半天,又停了半天。

我抬頭看了看遠方飄來的黑雲,得抓緊時間下山啊。

沒時間留給我傷春悲秋了,這座被寺廟保護得很好,上山階梯都是天然石塊,平時看著好看,一旦下雨就滑得很,下山就更危險了。

我從背包裡掏出了雨傘拿著,在路邊找了根樹枝,用小刀削光滑以備不時之需。

社長發信息過來說:“我讓他們坐車回去了,我去接你,你是我的社員,我不能把你扔在這。

”我想了想也是,回去之後少一個人,他可能要被追責,於是回他:“你在補給站等我吧,彆費這勁了,我很快就到。

”3我走在山路上,兩邊的樹木飛快的向後略去。

蔣銘和我也不是自小就認識。

小的時候,我養在鄉下的爺爺家。

一直到上了小學才來到了城裡,那時,蔣家和我家是鄰居。

兩家的爺爺年輕時是戰友,轉業後結伴下海經商。

分彆看中了不同的商機,也都在各自的領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祖輩關係好,生下來的兒女關係也非比尋常。

兩家生意相互交叉、互相扶持。

到了我們這一代,祖輩們更是給我們定下了婚約。

回到城裡之後,蔣銘負擔起了帶我上下學的重任,還有輔導功課的重任。

小時候我調皮,又在田間地頭長大,對大自然的一切抱有十萬分的熱情,樣樣都感興趣,時常拽著蔣銘出去瘋玩。

他就無可奈何地跟在我身後看我鬨,脖子上掛個水杯。

我玩得滿頭大汗,頭發也亂糟糟,他就給我紮頭發。

把亂了的小辮子拆散重新編好。

等他給我梳好頭發彆好發卡,我就把編的草螞蚱送給他。

那時他編辮子的手藝竟然比家裡的大人還好,他還琢磨出了各種好看的發型。

我最喜歡讓他給我編辮子。

而我用草編小動物的技術也爐火純青。

他最喜歡我給他編的仙鶴。

我們就這樣打打鬨鬨的,一起長大了。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然後我畢業,我們訂婚。

可惜蔣銘遇見了他的真愛。

4半路果然下起了雨。

我看了看這個距離,蔣銘他們應該也沒有離開多久。

有點心疼背著白蘇蘇的司機了。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啊!雨勢漸大,已經到了遮擋視線的程度了。

山路很長很長,我在這裡走,大雨裡仿佛隻有我一個人。

傘下隔離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傘外的世界霧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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