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白月光,是我多年密友(1 / 2)

步步生香 佚名 4768 字 3小時前






4沒錯,晨雪和我是多年密友。

過命的。

大二那年,爸爸去世後,我深夜跑去沿江大橋尋死。

是她一把攔住了我,然後輕輕撫平我淩亂的發絲對我說:“活下去!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活下去!”後來,我們淡如水地相處著。

沒有人知道,同一所學校,不同係不同專業相差如此之大的兩個人,竟然私下裡是過命的閨蜜。

我們遠遠地坐在圖書館的兩頭,用眼神鼓勵著彼此。

她會在我思念父母的時候及時出現。

她會在我備受打擊的時候送上關愛。

沒有晨雪,就沒有後來快樂幸福的我。

可是就在大四那年,她忽然消失了。

她跟我:“不要找我,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我從不過問她去了哪裡,過的怎麼樣。

但我們總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互相送上祝福,讓彼此安心。

她知道我畢業了,她知道我旅遊了,她知道我結婚了。

直到我懷孕了,給她發了一張我和孫誌謙的合照,向她證明我的幸福時,她慌了。

“他不是好人!離開他!”晨雪的話嚇壞我了,她為什麼會這樣說?難道她知道什麼秘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出現在了我麵前。

她丟給我許多照片:“看吧,他在老家有孩子。

”“可是、可是他的確是未婚啊?”我疑惑不解地追問。

“哼,大概是想吃你絕戶吧!”“你怎麼知道的?”晨雪的眼神低沉晦暗:“我就是知道,他不是好人。

”可我依然不信,但是她說:“你生不下來這個孩子的,而且你一定會死的!”於是,隻要我一人在家,就會不停地翻找。

真的讓我找到了。

婆婆的房間中有大量的流產藥,以及一些粉末狀的三氧化坤。

俗稱,砒霜。

我驚坐在地。

流產藥,先殺掉我的孩子。

砒霜,然後慢慢地讓我死去。

我摸著肚子,給晨雪發了消息。

5晨雪帶著我去了一家私立醫院。

果然,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最多一個星期,就會流掉。

他們做的太小心了。

看來每日的飯菜中,婆婆都會單獨給我的米飯中加入少量的流產藥。

這樣,日子一到,看起來就是因為我身體不好,而沒個保住自己的孩子。

我哭著將麵孔埋進晨雪的臂彎中。

她的麵色越來越陰沉。

“他們不得好死。

”她悠悠地說。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是的,孫誌謙和他媽不得好死!”她忽然扭過臉來看著我:“不,不隻是他們倆,他們,統統不得好死!”晨雪的眼中充滿了悲涼的憎惡。

原來大四那年,她經曆了暗無天日的無妄之災。

晨雪是孤兒。

舅舅將她撫養長大,送到了大學。

她一上大學,就開始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無論是節假日,還是風雨雪天,日日不落。

我曾經提出過要幫助她,可是她卻說:“人就要勇敢堅定地活著,如果我都沒有能力養活自己,你指望我未來如何跟你做老閨蜜呢?”我笑笑,隨她去吧,反正年輕時吃的苦,都會成為長大後堅硬臂膀上的鱗甲。

片片相擁,護自己周全。

大四那年,她去了一家清水KTV做服務生。

工作內容很簡單,就是給各個包房端果盤和酒水。

一天下午,她遇到了幾個同校的大學男生。

晨雪本就漂亮,是學校出了名的美人。

追求她的人很多很多,可是她似乎天生就排斥男人。

甚至連個眼神都不願意回應追求者。

於是,大家都叫她冰山美人。

那日,她端著果盤進了105包房。

噩夢,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6“喲?這不是咱們學校那個冰山美人嗎?”一個男生大聲地喊了一嗓子。

富二代趙牧陽噌地站了起來,慢慢地靠近晨雪。

晨雪放下果盤,頭也不抬地轉身要走。

可是一把被一個男生拽住了手腕。

而趙牧陽也緊緊地貼上了晨雪的後背。

晨雪明顯能感受到他的反應。

他吞吐著急促的氣息,在晨雪的頸間留下冰涼可怖的感受。

晨雪努力甩開那男生的手腕,卻怎麼也無力掙脫。

趙牧陽給其中一個男生一個眼神,那男生立馬拖過一把椅子,把門抵住了。

趙牧陽一把將晨雪按到了茶幾上,晨雪跪了下來,側臉貼在茶幾冰涼的台麵上。

門口的男生臉上浮現出焦急興奮的神態,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另一個男生哈哈大笑著打趣:“論變態,還得是孫誌謙啊!時刻不忘記錄美好時光!”沒錯,那個錄像的男生,就是我日後的老公。

“哈哈哈哈哈哈!”幾個人張狂地笑著。

他們把晨雪的嘴緊緊地堵住了。

然後,一個一個地......四個人儘興後,晨雪流了一地的血,虛弱無力的癱成一團。

孫誌謙也想要上前。

可是趙牧陽卻揮揮手把他趕走了:“彆弄了,再弄就死了。

”孫誌謙悻悻然不舍得地退後了幾步,但是眼睛依然落在淩亂不堪的晨雪身上。

就這樣,晨雪成了孫誌謙心目中那道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未得逞,就會一直惦記。

晨雪於孫誌謙來講,就是那個童年時候想要吃卻沒錢吃到嘴巴裡的糖。

不得手一次,永遠都是遺憾。

而孫誌謙是個欲望強烈的人,他怎麼會放棄醫院裡那樣好的機會呢?晨雪說的沒錯,那次,他像瘋狗一樣撲向她。

他跟著她走進衛生間,竟然都不抬頭辨彆一下性彆。

他把晨雪按在牆上啃咬著。

“你不怕你老婆發現?”“發現又怎麼樣?那個快要死掉的臭婆娘。

”晨雪一驚,她猜的沒錯。

果然他娶我,原本就是奔著吃絕戶來的。

“我想死你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一直心裡都是你!”孫誌謙跟她訴說著自己肮臟的情感。

“我夜不能寐啊,滿腦子都是你,可是那個臭婆娘,給不了我一點安慰!我一輩子都在等你。

”孫誌謙忘我地進行著,到了關鍵時刻,晨雪卻掐住他的手。

“還不行哦。

”他急切地問:“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輪也輪到我了!”“你看,我現在就是一個小護士。

”晨雪故作嬌羞,“本來就窮,難道,你忍心讓我做小嗎?”孫誌謙如釋重負地笑了:“就這個啊?你放心,她活不長了,最多幾個月。

到時候,我帶著萬貫家產,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怎麼樣?”晨雪一個閃身躲開了他:“這可是你說的哦,八抬大轎娶我進門,那我等著你咯!”7而後的日子,孫誌謙從未得手。

晨雪拉扯著他,吊著他。

他從來沒有想到,晨雪會比兩年前更漂亮。

原本就美麗的麵龐中,又多出幾分嫵媚之態。

撩的他心癢難耐。

而這個時候,他每每回到家,看到身體日漸衰弱、滄桑淩亂的我,那厭惡之情就溢於言表。

婆婆照舊冷冷地在身後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照舊做著一日三餐,表演著一個合格的婆婆。

這日,我們坐在餐桌前,準備吃飯。

我已經連日找了許多借口,不在家裡吃飯了。

醫院給我開出了輕微中毒證明,又給我開了不少藥。

我隻能藏起來去外麵吃。

婆婆明顯有些慌了。

是啊,再這樣下去,我不但不會死,反而會逐漸恢複。

於是這一天,她提前打電話,找借口把孫誌堅叫了回來。

而原本與晨雪有約的他,被攪了好事,一臉怒氣。

我看著眼前的米飯,撇了撇嘴。

“我有點不舒服,沒胃口。

”婆婆猝然皺起眉頭:“又不吃?你這是找茬嗎?天天不在家裡吃飯?”“什麼?你每天都不在家裡吃飯?”孫誌謙啪地一聲把筷子摔了出去。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

“公司最近事情很多,分不開身。

”我緩緩站起身。

孫誌謙扯了扯嘴角:“哦?是嗎?我怎麼沒聽說?”我抬起眼直視他:“我公司的事,你一向不過問,你又是聽誰說呢?”似乎是被我戳中了脊梁骨,他眼神有些閃躲。

婆婆立馬起身調轉話鋒:“哎呦,我最近啊,這腰疼的厲害,醫生說不是什麼好事。

”老公看了一眼她,立馬閉上了嘴。

“醫生說,要花不少錢治呢。

”她看看我,又看看自己兒子。

孫誌謙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那個,淑瑩啊,你能不能給媽轉點錢?”她試探性地問我。

“為什麼不問您兒子要呢?”我頭一歪,大膽地問。

她麵色忽然就沉了下去,陰險的嚇人:“我天天給你做飯做家務伺候你,要錢救命,你讓我找我兒子?”“那您想要多少啊?”“五百萬。

”8她倒是敢開口。

我被氣笑了:“哼,什麼病?要五百萬?這錢夠買......”我話音未落,孫誌謙起身一把薅住我的頭發。

“喬淑瑩我告訴你,彆給臉不要臉!我跟我媽對你不錯了,你少在這裡跟我裝千金大小姐!”我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眼淚順著眼角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你瞅瞅你現在每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勸你趁早把公司過到我名下,我還能幫你打理打理。

不然的話,你死那天,怎麼跟你爸爸交代?”他冷笑著,再也不想跟我多裝一秒了。

“孫誌謙,露出真麵目了?”我伸長指甲抓過他的臉頰,然後用膝蓋重重地頂了他的下身。

他痛的彎下腰。

婆婆在一旁心疼極了。

“我死也不會把我的財產轉到你的名下的!”我憤恨地衝他們喊。

“好啊!那我們就看著你死!”婆婆齜牙咧嘴地跟我對峙。

“想我死?你們想得美!離婚!我要跟你離婚!”“什麼?離婚?”孫誌堅抬起眉,看小醜一般戲虐地衝我笑著,“你真的以為你離得了嗎?”我慢慢地向後退去,從吧台上抽出一把水果刀。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幅德行,像不像,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媽?”婆婆獰笑著說:“精神分裂。

”“哦,對對對,精神分裂。

”他慢慢站起身,衝我身後指了指,“你去看看吧,床頭櫃裡,有醫生給你開的精神分裂證明。

”我手心沁出冷汗,緊緊地裹住刀柄。

“去吧,去法院提起訴訟,你看是我跟你離婚,還是你進精神病院。

”他又拿起筷子,開始自顧自地吃飯。

婆婆舉起給我盛好的飯碗,得意地對我說:“產後抑鬱,是這麼說的吧?來啊,吃飯!”他們好周全,如果我死不了,還可以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幾天後,我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

孫誌謙隻覺得好笑:“你不折騰一通,是真不會死心呀。

好,我陪你玩。

”法庭上,孫誌謙將我的精神分裂醫學證明提供給了法官。

並且向法官闡述了我流產後的精神狀態。

明顯的抑鬱傾向。

他居然還拍攝了我在家裡淩亂不堪的樣子。

看起來,還真的很像精神病人。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我:“審判長,我太太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我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她離開我,要如何生活下去呢?”我知道,他想要激怒我。

婆婆也愁眉苦臉地看著我,還抹了抹眼淚。

我輕輕勾起唇角。

我的律師開了口:“審判長,首先,孫誌謙先生手中的精神分裂證明是偽造的,我可以證明。

”孫誌謙不削地笑了笑。

可接下來我的話,讓他們母女瞬間收回了笑意。

“其次,”律師繼續闡述,“孫誌謙和孫誌謙母親,長期對喬淑瑩女士進行投毒和虐待,致使喬淑瑩女士流產,身體每況愈下。

我們都有詳細的醫學證明及視頻為證。

”孫誌謙激動地站起身來:“你放屁!”哦,這就急了?那接下來,你要如何應對呢?9我衝他笑了笑,用口型衝他重複著一個名字:“晨雪,晨雪。

”律師繼續陳述:“最後,孫誌謙先生婚內出軌,證據全麵,並且,出軌對象晨雪女士,願意出庭作證。

”孫誌謙的臉色一下子晦暗下去,原本麵色白淨的他,現在不認識的還以為他是非洲混血嘞!律師話音剛落,晨雪步履堅定地走了進來。

孫誌謙長大了嘴巴盯著她。

她路過他的時候,小聲地說了一句:“八抬大轎看來是等不來咯!”她向法庭出具了孫誌謙近一段時間來給她發送的各種消息,但這些緊緊隻能作為參考。

隨後,她放出了大段在他們家拍攝的監控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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