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走兩步。”施然挺直了腰,說:“走吧。”
裴明州看她現在的表情,有種去赴死的那種堅定。
他笑了一下,抬起手,“彆緊張,放鬆點。”
“沒緊張。”施然真不是緊張,隻是這雙鞋子一穿上,自然而然就會讓人繃起來。
她的手穿過裴明州的臂彎,由著他領著她走進宴會廳。
兩個人的出現,倒是引起不少人的注視。
有人看到施然的時候,下意識地想上前打招呼,但是又覺得不妥。
他們以為,施然是施琪。
可是施琪嫁人了,怎麼可能會跟彆的男人一起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呢。
所以,這個女人不會是施琪的。
有些人是知道施琪和裴明州有過那麼一段,如今裴明州又找了個和施琪長相相似的女人,怕是對施琪還餘情未了。
不得不說,裴明州也是個長情的人。
施然一進這裡,就感覺到了上流社會的世界是那麼的耀眼。
每個人都掛著笑臉,可是這張笑臉又好像一張假麵,他們的眼睛裡都透著深沉和算計,他們的每一句寒暄都是帶著目的的。
施然隻是一個女伴,她需要做的就是陪著裴明州走馬觀花,需要的時候就陪著笑臉,和彆人碰個杯,喝口酒。
每個人都不是一個人來的,都是男女搭配著的。
施然不認識這些人,偶爾會看到有幾個人的眼神投向她的身上,她就知道他們應該是認錯了人。
她無所謂。
這張臉,她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