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武華擱那思緒翻飛感慨萬分的時候。

林川腦海裡，如約響起係統提示聲：

【叮！焚屍0級玩家！掠奪S級天賦血煉秘術！】

S級，血煉秘術！

林川心中滿意，不過很快便將目光落在武華身上。

他盯著武華看了一會兒，突然淡淡道：「後悔了？」

武華微微搖頭，卻有些脫力般，坐到一旁的宿舍床上。

「隻是一時有些無力，感覺人生，人性，還有命運……這些東西，太讓人琢磨不透了……」

空氣靜默，林川卻冷不丁冒出一句：「琢磨不透是好事。」

武華愣了愣，抬眸望向他。

林川又默了默，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而後緩緩道：

「你不覺得，若真把人琢磨透了，是件很恐怖的事嗎？」

「高興，恐懼，是因為多巴胺的分泌；」

「性格，品性，是早就銘刻在基因裡；」

「一些不論好的還是壞的習慣，都可以用生物學原理去解釋；」

「一些微表情，可以用心理學判斷內心。」

「甚至，做一個交換腦前額葉的手術，便可交換人的記憶。」

「你不覺得，對人性的探索，比人性本身，更恐怖嗎？」

若真的把人『解釋』清楚了。

那麼，這樣的人，和寫在電腦裡的程序有什麼區別？

人工智慧多可怕啊，曾經多少人擔憂，它會超越人類，取代人類。

可對人的無儘剖析，又何嘗不是主動將人，朝著「人工智慧」的方向去靠攏？

林川心中所想，武華一時間雖並未完全領悟。

卻也仿佛被什麼往心口處敲打了一下。

林川也隻是隨性而談，並沒有要與這麼個傢夥深入討論人生哲學的想法。

他腦海裡，便又發了條消息道：【諸如你所見——武元已經沒了，同時也沒有天賦血晶被煉出來。】

武華這時才猛地回神。

是啊，沒有天賦血晶……

他騙了王子恒，等待他的，恐怕是相當糟糕的後果。

林川又繼續發消息道：【我剛剛看你，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所以，你不怕死對吧？】

【……】武華一時間有些默然。

林川又繼續道：【王子恒問你，你就說，你把武華屍體煉成的天賦血晶，給你自己使用了。】

【王子恒當然會懷疑，你再讓他，給你另一具屍體，讓你重新煉製天賦血晶。】

【可是……】

【沒有可是。】

林川直接開了門。

因為事關重大，王子恒此刻是親自守在門外的。

見寢室門打開，他還有些意外：「這麼快？禁魔領域的天賦血晶呢？煉成了嗎？」

他的語氣焦急又期待。

相比之下，武華整個人有些緊繃。

王子恒這時候倒立刻看出來，武華換了身衣裳！

他和剛剛的屍體換了衣裳。

是所有人印象中，武元的衣裳……

同時，屍體不見了，這個活著的傢夥，沒有拿出天賦血晶！

王子恒當即怒了：「什麼意思？你耍我？！」

「還有你！林川！你們合起夥來耍我？！」

「真當我王子恒沒有脾氣是吧？！」

說著，王子恒正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