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類人犬僵持著,黑狗也一臉警惕,一直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們出門了。”黑狗一字一頓地說道,像是長時間沒有說過話,聲音沙啞無比,聽上去如同刀割著玩家們的耳朵。
季尋:辣耳朵,不堪入耳!
類人犬說完,那張狗臉做出一個極其違和的動作,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得幸災樂禍。
他像狗一樣仰天長嘯,叫聲和之前全然不同。
明明像人一樣兩足站立,會吐人言,卻偏偏要用狗的方式生活。
“它到底是人是狗?”唐茶艱難地開口。
“似人非人,似犬非犬。”辛鑫不知什麽時候也出了房門。
雙胞胎姐妹看著那隻站立的類人犬也是脊背發涼。
“他在呼喚農場主,我們先走!”季尋開口。
被類人犬發現他們夜裏出門,農場主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類人犬看著玩家們出逃的身影,也沒有阻止。
隻是用那雙陰鷙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背影消失。
跑到森林邊緣,唐茶沉痛地陳述了一個事實:“我們要和兔子頭作伴了。”
農場是肯定回不去了,遊戲到目前為止還不到第四天,剩下的幾天恐怕要在林子裏過了。
“剛剛那個真的是毛毛?”三人組中的一人推了推同伴:“你之前不是還誇它可愛呢。”
那人簡直要後悔死了:“我怎麽知道它不是狗,明明它看起來就是一隻狗啊……”
蘇讓:“伐木熊看起來也單純像一隻熊。”
唐茶:“會說人話……這隻類人犬和伐木熊是一樣的,難道也是一個人穿了一身犬皮?”
辛鑫突然問道:“你們看過《子不語》這本書嗎?”
唐茶搖頭:“沒有啊,這也不是九年義務教育必讀書籍啊。”
蘇讓也搖頭,他進無限流的時候連高考都沒參加,嚴格來說他隻有初中學曆。
文盲小季就更不用說了。
他那一手狗爬字,恐怕連自己都認不出。
“我現在想起來,類人犬的存在特別像書裏的那隻‘唱歌犬’,以三歲孩子做成,先用藥爛其人皮,再用藥縫上狗皮,就可以改造出一隻類人犬。”
書裏也記載著此法十不存一,這也許就是為什麽偌大的農場隻有一隻類人犬的原因。
唐茶久久無言:“自打進了無限流,我突然覺得這十八年都白活了。”
蘇讓看向季尋,表情一言難儘:“怪不得你不想摸那隻狗。”
季尋麵無表情:“我說了我隻是單純地嫌棄他。”
類人犬在他身邊打轉時身上散發出一股腐臭味,眼睛裏充滿了貪婪和詭詐。也隻有人類才會被他的表象欺騙。
“我們接下來是要做找黑貓嗎?”三人組默默舉手。
現在看來可愛的小動物既然不是黑狗了,黑貓的可能性更大。
他們今天夜裏的打算原本也是要找黑貓,隻不過被類人犬打斷了。
“黑貓剛才沒有出現在我們窗台。”唐茶說道。
其餘人也紛紛搖頭。
自從被類人犬追著進了森林深處,黑貓就再也沒有露麵。
季尋:“黑貓對我們警戒心很強,要想讓黑貓露麵,要再‘麻煩’一下黑狗了。”
三人組似了然地點頭:“是得麻煩一下黑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