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程小霜是如何找來的，明明前一秒還見她在台上唱歌。</P>

譚熠將她推倒在床，自己也被帶著落了下去。他嘴角扯出來玩味兒的笑:“膽子挺大啊？”</P>

倆人像是出來偷腥的情人。一牆之隔，刺激與欲望同時升騰而起。</P>

又是生平第一次。</P>

程小霜仰著頭，呼吸越來越沉重。</P>

他掀開她的長裙，隻腿下了她的內褲。</P>

來不及讓她再洗個澡，譚熠的欲望被勾了出來。落在她身上變成星星點點的紅痕。</P>

情到深處，戛然而止。</P>

程小霜猛然推開他，抽身起來。</P>

他伸手去撈，手碰上絲緞晚了一步。</P>

他抬眼看著程小霜，頗為焦灼:“程小霜，快點過來。”</P>

帶著些許慍怒，即將到達的巔峰因為她的離去留在空中無處發泄。</P>

程小霜歪頭衝他笑著:“有人還在等你。”</P>

她穿著長裙，轉眼消失。譚熠黑著臉重新圍上了浴袍。</P>

腰下凸起一塊。</P>

孔雪落寞的坐在床沿，譚熠無意安撫，掰開就衝了進去。</P>

晚上，一直到宿舍孔雪都耷拉著臉。看來並不儘興。</P>

日曆被紅紅的記上一筆，是和譚熠的第三次。</P>

窗外是迷茫的月色，照在她迷茫的心緒上，她也不知道，譚熠究竟能對她的小把戲著迷多久。</P>

從秘門一直往西，繞過無數繁華之地，一片荒涼中就能找到程小霜母親所在的精神病院。</P>

藍色的鐵門敞開一邊，程小霜拖著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站在門外與她對視。</P>

母親並沒有認出她來。</P>

她飛快的收拾著床鋪上雜亂的物品，將臟掉的衣服清洗，帶來的東西擺正。</P>

一切都收拾妥當，程小霜打來一盆熱水，替她拆解開來油膩膩的頭發。</P>

站在她的身後，鏡子映出兩人並不熱鬨的心緒。</P>

晚上她留在那裡，和母親擠在同一張小床上。家族落敗後來之不易的安穩。</P>

她再次很久沒有見到譚熠。久到她以為譚熠將她遺忘。</P>

同時又隱隱的慶幸他的身影也沒有出現在秘門。</P>

程小霜站在台上，眼神飄忽不定。</P>

並不是在尋找他，而是漫無目的的停在人池中央。台下顯然也無人注意她。</P>

人頭攢動間，橘色的燈光從左到右一掃而過，光影之下，是林沈見一身白色的西裝。</P>

程小霜站在台上幽幽的唱著，眼神跟著光束的明滅流轉。並未多做停留。</P>

看不清那人的臉，卻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是落在自己的身上。</P>

躲在人群的後方，一身寂寥，一言不發。</P>

程小霜雙手握著金色的話筒，光落下來，她的手指覆上去遮住光斑，依然是漫不經心。</P>

再次看向那個方位，林深見已經不知所蹤。</P>

他那樣金枝玉葉的一個貴人，定然是不肯在這肮臟之地多待片刻。</P>

她心裡自嘲的想著，林深見見到她這副鬼樣子，一定驚訝極了。或許還帶著些鄙視。</P>

也對，現在也隻剩下葉舒春與他最登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