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觸及他的逆鱗。</P>

“不用了林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想幾天前我們就已經有了了斷。”</P>

程小霜頓了頓，又說：“我現在很幸福。”</P>

幸福？落在譚熠的眼中，眉宇間的怒氣消了三分。</P>

正要掛斷，譚熠從程小霜手中搶來了手機。</P>

電話那邊是短暫的沉默，男人的第六感告訴林深見手機手機已經不在程小霜的手中。</P>

“找她有什麼事？”渾厚的男性聲音響起。</P>

是譚熠帶著質問的語氣。</P>

林深見沉默著沒有搭話。</P>

“你知道的，她現在是我的。”譚熠漫不經心中帶著挑釁。</P>

他輕描淡寫的重複一遍和程小霜隱秘的關係：“她是我的女人，再糾纏不清，我想你應該是知道後果的。”</P>

林深見眼中酸澀，隔著電話，他不舍的掛斷與程小霜唯一的聯係。</P>

手機被摔在梳妝台上，譚熠點了支煙。</P>

煙氣彌散，他想著是時候給這個狗皮膏藥點顏色瞧瞧。</P>

程小霜抓住譚熠的手臂：“算了，我以後不會再聯係他了。”</P>

譚熠壓在程小霜的身子上，輕而易舉的探入衣服。</P>

“晚了。”</P>

程小霜知道林深見打來電話一定是有話要說。</P>

再譚熠走後，她回撥過去。</P>

約在了一家隱蔽的咖啡店。</P>

高大的灌木叢遮蔽了一人高的視線。</P>

程小霜端起咖啡杯，目光空落落的。</P>

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林深見，那天他一定是看到了她和譚熠。</P>

林深見今天穿了一身棕色的大衣，長長的垂在膝蓋兩側。</P>

剛剛落座就拿出一張卡來。穩穩的停在程小霜的眼前。</P>

程小霜打量一眼。</P>

林深見仿佛有些疲憊：“阿霜，這是你上次落在我車上的錢，我用我的名義給你開了張卡，都存在這了。”</P>

不愧是林深見。</P>

他一定是顧慮到了程小霜的不方便。</P>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P>

“嗯。謝謝。”</P>

除了謝謝，程小霜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語言。</P>

快要到冬天了。街上葉子落儘，蕭索一片。</P>

良久。</P>

程小霜問道：“還有事兒嗎？沒事我要趕緊回去，我這邊有點不方便。”</P>

林深見終於拿出了藏在懷中的報表。</P>

程小霜苦苦追求未果的報表。</P>

一瞬間程小霜的眼神仿佛聚光。</P>

她受寵若驚的連續翻動幾頁。激動到無以言表。</P>

“謝謝你，深見哥哥。”程小霜將報表捧在懷中。</P>

這是她近來唯一一次，發自真心的喊他的名字。</P>

林深見眼底泛起波瀾，報之以沉重的微笑。</P>

“可惜隻有一半，另一半實在是毫無蹤跡。”林深見聳肩。</P>

“已經很難得了。謝謝。”</P>

那麼難弄來的隱秘之物，林深見一定是花費了很大的心思。</P>

況且，報表的公開勢必會讓葉舒春受到影響。</P>

抉擇之間，他放棄了葉舒春。</P>

高興之餘，程小霜才回過神來問道：“我值得嗎？”</P>

金屬碰撞咖啡杯壁的聲音。</P>

他啞著嗓子回答：“值得。”</P>

程小霜頓住，轉而眼眶泛紅。</P>

林深見彆過頭去：“阿霜，我說過的，我不會棄你不顧。我此生會儘我所能的保護好你。”</P>

一字一句，字字誅心：“哪怕，我們之間已經山窮水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