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碎在他的腳下，抱枕砸在他的懷中，有時躲得過，有時躲不過。</P>

他沉默著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手中仍是不能放開那床被子。</P>

隻因為他說他從今往後都要在書房中休息。</P>

葉舒春崩潰起來：“上次也是，為了這個女人你一定要逼我到這種程度嗎？”</P>

吵鬨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林清安披衣來到兩人的臥室。</P>

“大半夜的在吵什麼？葉舒春你能不能消停點。”</P>

被厲聲嗬斥後，葉舒春的哭聲漸漸壓抑下來。</P>

林清安見房間內沒有動靜後，才有一腳沒一腳的離開。</P>

聲音也隨著他的腳步慢慢離去：“自從嫁到這個家來，就沒有一天的安寧，整天雞飛狗跳……”</P>

葉舒春終於崩潰，她將臉埋進被褥中，掩麵哭泣起來。</P>

恍惚中聽見的門開啟又闔死的聲音，抬頭果然看見林深見走了。</P>

＊</P>

茉莉是同一批和程小霜去秘門工作的。</P>

在她搭上譚熠這塊跳板後，茉莉一直在秘門工作。</P>

有時候唱歌，有時候跳舞，有時候要陪客人和葷酒。</P>

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竟然已是天堂。</P>

她可以無休止的休息，在秘門中彆葉舒春找來對付程小霜後，基本上已經不再缺錢。</P>

她早已從秘門的宿舍搬了出來，租住在一中小型的公寓裡。</P>

這天她在舞池的中嗨完，已是深夜，公寓裡沒有開燈，她還是問到了男人的氣息。</P>

不由得心頭一緊，連開燈的動作也頓了頓。</P>

“開。”男人的語氣中隱隱的透出不耐。</P>

茉莉的手才顫抖著將臥室的燈打開，瞬間明亮的無以複加。</P>

譚季的臉落在茉莉的眼中，那句漂亮的身體不由得害怕起來。</P>

譚季逼的她後退一步：“怎麼？茉莉的麵具帶的久了，就忘記了以前的名字了？魁英？”</P>

茉莉無言，擺脫不了的悲慘生活重重將她包圍。</P>

銀鈴聲響起，她被反手綁著，蒙麵蒙口。動彈不得。</P>

譚季忍不住用力，一下下摧殘著這朵迷人的玫瑰。</P>

痛苦的記憶從四麵八方湧來，茉莉的口水流到了地上，腦袋卻是沉重的抬不起來。</P>

那個低矮的看台上，茉莉無助的站著，柔和的天光散下來變成刺眼的光澤。</P>

刺的她渾身紅腫發燙，沒有等來救世主。</P>

茉莉還是魁英的時候，是越南場子裡最漂亮的姑娘。</P>

小小的五官，燦爛的瞳孔。還有笑起來淺淺的酒窩。實在是令人著迷。</P>

“殺人犯的日子是不該過的這樣瀟灑的。”</P>

“應該以命抵命，應該扔進場子裡，繼續遭受踐踏。”</P>

譚季淡淡的說著，臉上陶醉又品嘗的神情表露無疑。</P>

身下茉莉扭曲著身體，譚季將封口的膠帶撕下。</P>

即使是蒙著眼睛，也能看見茉莉臉上的絕望。</P>

她說：“我會替你賣命，我的這具身體也任憑你作踐。求你不要無時無刻的提醒我是個殺人犯。”</P>

譚季舌頭抵上牙齦，重複了一遍：“你，是魁英，也是殺人犯。”</P>

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