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日日圍繞著程小霜轉悠，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P>

窗外，吳媽買了些多肉，擺在那裡，甚是好看。</P>

春天快要來了。</P>

有些事情或許應該有些了斷。</P>

她從床下拿出來行李箱，她知道譚熠會發現的。</P>

果然到了晚上，譚熠便現身西京園中。</P>

桌上吳媽擺滿了飯菜，不知道程小霜的心情，反正吳媽是由衷的高興。</P>

一片死寂中，譚熠低頭看著程小霜的臉。</P>

自己不在的這兩天，她反倒是麵色紅潤。</P>

吃晚飯，譚熠在浴室中衝了個澡。</P>

空氣中早就沒有了艾草的味道。</P>

過後他和程小霜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程小霜抱起枕頭來：“我去樓下睡。”</P>

她是執意要和譚熠分開的。</P>

譚熠一把拽住了程小霜：“怎麼？就這樣的厭惡我？”</P>

程小霜沒有說話。</P>

下一秒枕頭脫手人被抱在了懷裡。</P>

天花板上的燈光亮的晃眼，在譚熠的懷中，程小霜還是問出了那個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她的問題：</P>

“林深見在哪？”</P>

譚熠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陰鷙起來。</P>

“你想知道嗎？程小霜，彆太自以為是。我對你的忍耐隻能到這種程度。”</P>

她一直在他的雷區上蹦迪。</P>

“那你放我走？我走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惹你不高興了。”</P>

她聞到譚熠身上濃烈的煙氣。這麼多天，他也不定不好受。</P>

“不管你信不信，在日本的時候，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的事情。”</P>

“掛斷電話是因為有合同要簽，隨即我又讓秘書給你打了回去，她說沒有任何的異樣，我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差錯。”</P>

\"如果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P>

“不願意。”程小霜麵無表情的說道：“林深見在哪？”</P>

程小霜徹底的將譚熠激怒，醋意在胸膛無儘的翻湧。</P>

他壓抑著身體，最後一次的說道：“程小霜，不要在我的麵前提到這個名字。”</P>

程小霜木然。</P>

嘴上不提，心裡就不會想念了嗎？</P>

或者譚熠告訴她，林深見是否還活著。</P>

隻要有一個確定的消息，不讓她擔心就好。</P>

兩人有時候說不清誰比誰更加的幼稚。</P>

話不投機半句多。</P>

譚熠冷著臉，抵上程小霜的腦袋：“這麼久了，身體應該養好吧。”</P>

程小霜任由他抱著，浴缸裡溫熱的水汽將程小霜淹沒。</P>

緊繃的身體開始得到放鬆。</P>

恍惚回到了她和譚熠剛剛認識的午後，窗外下著暴雨，程小霜一身紅色的雨衣攔住了他的車。</P>

是她自己死乞白賴的要留在他的身邊。</P>

為什麼到現在逃離的也變成了她自己。</P>

浴室的水汽很快升騰起來，朦朧中譚熠走進浴缸。</P>

程小霜的臉色紅撲撲的。心底仍是一片冰涼，若是沒有這些阻礙，若是一切折辱都沒有發生。</P>

可惜從來都不會重來。</P>

譚熠抬起程小霜的雙腿，扛在肩上，水花跟著飛濺而起。</P>

他又重複了一遍：“程小霜，你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