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事情沒有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來人,”濟爾哈朗朝外麵喊道:“立刻派出大量探馬偵查明軍動向,本王要一雪前恥!”
遼南。
“王爺,範先生的親筆信!”親兵拿著一封信來到多爾袞麵前。
多爾袞接過信快速掃了一遍後無奈地搖搖頭。
“怎麼了王爺?”站在旁邊的親信額克蘇問。
“濟爾哈朗兵敗錦州,但是沒有因此獲罪!”多爾袞冷哼一聲。
“鄭親王竟然沒事?這也太蹊蹺了吧?”額克蘇一臉詫異。
“沒什麼好蹊蹺的,正如範先生所言,這應該是皇上和聖母皇太後的意思。”
“他們為什麼要保濟爾哈朗呀?”額克蘇有些不解的問。
“他們沒得選!”多爾袞冷笑一聲:“朝廷的權力現在分成了四份!皇上一份,滿達海和羅洛渾一份,多鐸一份,濟爾哈朗一份。”
“濟爾哈朗是正藍和鑲藍兩旗的旗主,先不提廢掉他會不會引起濟爾哈朗的反抗。一旦廢掉他,八旗的權力會失衡。”
“畢竟正藍和鑲藍兩旗給誰都不合適!給皇上,其他人不會同意。給其他人,皇上和聖母皇太後不放心。”
“所以,保住濟爾哈朗是最佳選擇。”
“可是”額克蘇有些不服,“濟爾哈朗不倒,王爺您很難翻身啊!”
“放心吧!”多爾袞拍了拍額克蘇的肩膀,“本王早晚會東山再起!”
“王爺您早就有對策了?”額克蘇一臉興奮。
隻要多爾袞能東山再起,他們這些親信也將雞犬升天。
“本王哪有什麼對策,都是範先生的主意!”多爾袞哈哈大笑。
“王爺方便告訴奴才是什麼對策嗎?”額克蘇跟著笑道。
“簡單,隻要在其他人犯錯的時候不犯錯就行。”
“犯錯?”額克蘇有些費解,“其他人能犯什麼錯?”
“明軍正在進犯遼東,誰打敗仗誰就有錯。”多爾袞笑意不減。
額克蘇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多爾袞瞪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末將沒有意見,隻是覺得相較於步騎兵來說,咱們大清的水師更容易吃敗仗。”額克蘇吐著舌頭說道。
“所以,”多爾袞笑意粲然道:“本王要按照範先生的意思上疏辭官,辭去大清水師總兵的差事。”
“這”額克蘇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王爺您要是辭了官,末將該何去何從啊?”
“放心吧,”多爾袞又拍了拍額克蘇的肩膀,“朝廷不會同意本王辭官的。”
“那王爺您此舉是”
“本王要給大清水師尋一個出路。”
“什麼出路?”
“能打勝仗的出路!”多爾袞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後轉身離去
河南,歸德府(今商丘)。
看完朝廷的公文後,團練總兵李定國立刻站起朝外麵喊道:“傳令下去,立刻拔營起寨,準備前往山東濮州平亂!”
軍令下達後,軍中的士兵們立刻忙碌起來。
由於沿途州縣已經準備好了大軍所需的糧草,所以他不必攜帶太多糧草,隻需要攜帶幾天的行糧即可。
高文貴來到李定國身邊,一邊幫著他收拾行李,一邊詢問:“大人,山東何人造反?”
“嚴格來說不是造反,是民變,”李定國糾正道,“公文上說山東濮州一帶有五個縣受了水災,榆園賊趁機拉攏數萬災民包圍了濮州,朝廷命咱們前去平亂。”
“亂民應該沒什麼戰力,咱們可以讓新招募的士兵衝在前麵,讓他們見見血。”高文貴提議。
“或許見不到血!”李定國眨了眨眼睛,“朝廷做了兩手準備,先招安,不成的話再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