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路,偏生剛等到藥效發作,謝二郎便一把推開了她們,硬是扯碎了袖子,跑得連人影都不見了。</P>
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凡謝二郎鬨出去,這臉麵都要丟儘了。再惹惱了謝老夫人,怕是更要被逐出府去。海棠慌張不已,王嫣自是心神不定,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走,往聽竹苑去找找。”</P>
不一會兒,人聲已無。</P>
“唔唔——”沈昭月輕嚀了兩聲,示意人已經走了。</P>
誰知,那人竟然故意揉捏著她的腰間。</P>
沈昭月未經人事,可到底看過些話本,此刻她滿臉漲紅,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P>
“唔唔——”帶著掙紮的嗚咽聲再次響起。</P>
聲聲嬌柔魅人,誘人更親昵了一分。</P>
腦海中,乍然閃現了一道煙花般燦然的彩光。而後,那讓人難以忽視的黏膩之感傳來,羞恥感從腰脊處直穿腦門,就連謝長翎自己都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P>
他竟對她的聲音,起了反應?</P>
還竟無意間輕薄了她?</P>
然而,謝長翎決計不會承認這事。</P>
謝長翎的父親謝玉安,原本隻有二夫人一位正妻。可等到入了京城,朝中同窗互贈美妾之風蔚然而行,他爹也因此納了兩房妾室,從此謝長翎再不見母親歡顏。</P>
因而,對於男女之事,他一向克己複禮。</P>
若不動心,便不會傷心,更不會傷人。</P>
隨即,他鬆開了纏在女子腰間的手,支撐著地麵狼狽起身,隻襠下的粘稠與潮濕讓他姿勢略微有些前傾,藥物的春意難耐,他隻得了片刻的舒緩。</P>
何況對麵的女子麵色嬌潤,身姿纖柔,盈盈一握足以動人心。</P>
謝長翎緊捏著手心,掐著腿肉,而後深吸一口氣,一副故作矜持有禮的傲然模樣,道:“今日之事,爛在肚子裡。”</P>
獨屬於男子的熱度從身上撤去,沈昭月這才顫顫巍巍扶著牆起來,後背的衣裙已染上了斑斑汙黑的印記,好在她還帶了披風來。</P>
聽謝長翎的意思,今日之事他不會鬨出去,便是與王家姑娘計較,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P>
對於沈昭月來說,這再好不過了。她是萬般不願摻和其中的,不僅汙了自己的名聲,也易惹了大房的人。</P>
此事難以啟齒,她心中隻恨不得將麵前人棒殺了,可那是謝家的探花郎,是前大理寺少卿,她一個寄居在謝家的孤女算什麼?就算此事不是她的錯,可在世人眼中,女子皆是錯。</P>
“我省得。”沈昭月低下眉眼,將身子縮在了一角處,不敢與他對望。</P>
這一刻,她心中隻盼著,他快些離開。</P>
隻這一聲回答,謝長翎渾然覺得身上的熱度又漸高了,口乾舌燥,想了想,還是將桌上的一盞茶喝了個乾淨,唇齒留香,比起剛才的溫軟在懷,更讓他心中暢意。</P>
“茶,不錯。”</P>
沈昭月輕點了下頭,她的茶,自然是好,卻不是給他的。</P>
丟下杯盞,謝長翎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卻又無話。</P>
突然間,又是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