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出了刺客一事,並未在廣陵城中掀起風浪。</P>
謝長翎故意將此事的風聲瞞下,亦是猜到了那日的人可能是誰,可若不能將人當場抓個現行,那就是白費力氣。因此,除了當夜大費周章的搜查了一番,第二日隻派了些人手守在山下,未曾再多管了。</P>
“不過是相互試探,給他提個醒就行。天高皇帝遠,若是真死在了外頭,誰也怪不著。”裴玄喝了口酒,躺在美人的懷裡,溫香軟玉。</P>
謝長翎對他的風流,熟視無睹,唯一讓他擔憂的,是裴玄那日上山一事,所知的人並不多,不過身邊幾位親信罷了。“你身邊的人,得先處理了才行。”</P>
“不急,就當是留著傳話了。”裴玄笑著摸了一把美人腰,他這些日子尋花問柳,為得就是給他們機會,“參加鄉試的考生,可都一一核對了?”</P>
謝長翎暫代廣陵太守,他雖已查詢了一眾考生的戶籍身份,包括推舉書信、往年書院成績等等,但考生的人數眾多,總歸會有些疏漏,“核對個八九成罷了。若真是衝著你的來的,這麼多人,總有一個有問題。”</P>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裴玄借著美人的手喝了一杯甜酒,半靠在她懷中,“剩下的一二成,盯緊了就是。”</P>
“兩位公子,今夜可留宿啊?”望月樓的柳如煙管事敲響了房門,等到裡頭應了聲,這才帶著六名顏色豔麗豐滿的女子進了屋。</P>
裴玄一一望了過去,大手一揮:“留下,都留下。”</P>
聲色犬馬,歌舞升平,他就是要好好享受一番。</P>
謝長翎在兩名酥胸半露的女子,撲向他的一刻,側旋起身,那兩位姑娘差點兒撞到了一塊去。“公子,可是不滿意我們?”</P>
“他啊,就是個假正經。”裴玄朝著她們招了招手,“來我這兒。”</P>
“彆玩過了頭。”謝長翎見他來者不拒,隻提醒了一句,就轉身推門而出了,他還有公務要處理。</P>
身後的包廂裡,是男女嬉笑之聲。</P>
等到謝長翎回了府衙,調看卷宗時,衛安前來回稟:“南山寺的人已撤走了。我已叮囑過衛九,讓他萬事上心。”</P>
“嗯。寺廟清貧,多送些東西去。”謝長翎未曾抬頭,隻淡然回了一句話。</P>
衛安跪在地上,未曾起身。</P>
“還有事?”</P>
衛安的頭埋得更低了一些,公子往日裡最不喜人提他的親事了。可前些日子,二夫人來信,說是已物色了京城世家裡的幾位女郎,並將畫像送來了,他雖有些遲疑,但到底是二夫人送來的東西,“稟公子,京城送了畫像來,是二夫人親自挑選的,公子可要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