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譚臨拎著保溫飯盒進入病房所見便是幅周旬、劉偉國一塊兒吃梨的溫馨場麵。“劉偉國你來乾嘛?”
劉偉國理所當然道:“我來看周哥。”
“哦?當時是誰隻知道呆在老房子門口發愣。”譚臨直戳劉偉國痛處。
劉偉國憋氣,周旬忙道:“偉國聽我的話而已,有錯也是我錯。”
見周旬發話譚臨收斂幾分道:“習慣嗎?我本想訂好一點的套房可惜滿額了。你暫且將就,我打聽到有人過兩天會搬走,我們正好能換。”
“老譚。”周旬打斷譚臨,“我想明天出院。”
“不行。”譚臨話出口可能自己也發現了其中的生硬,稍做緩和道:“我聯係了一位有名的心理學專家,阿旬你的病好歹讓他看一看。”
周旬沉默,但從表情裏明顯看出了抗拒。
譚臨轉移道:“劉偉國,阿旬剛醒沒多久,你怎麽能給他吃生冷的東西。”
周旬冷靜道:“偉國,我有話要和老譚單獨說。”
劉偉國沒多問,迅速離開病房,隻叮囑有需要記得叫他。
周旬故作撐頭的動作擊打頭部:“你是真心把我當朋友嗎?”
譚臨鄭重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旬聽到譚臨的回答露出純澈的笑容,仿佛心中的重擔也減輕了些:“我同樣把你當我的好友。朋友是平等的,所以若隻是你單方麵付出我會感覺低你一等。”
譚臨一頓,抱怨道:“當初明明是你說朋友互幫互助應該的。”
“這才是我。”周旬表現的異常霸道。別裝清高了,欠爸媽、偉國他們太多太多,連認識沒多久的譚臨也欠下根本無法償還的恩情,你的存在隻會給人添麻煩。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
或許是,可如果連死後都要麻煩別人,我沒這麽無恥。無論將來是什麽情況,該想個完全之策讓身邊人不再牽掛,哪怕是消失也要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