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錢教授家，周旬帶著劉偉國一起拜訪。

“錢教授好，錢夫人好。這是和我一起調查的兄弟劉偉國。”

周旬和劉偉國打過招呼後，隨錢教授進入書房。書桌上攤滿資料，電腦上同樣在查詢公司信息。

錢教授收攏資料道：“小劉是吧，隨意坐別拘謹。想喝水自己那邊熱水壺倒。”

“教授您是在做什麽工作嗎？”周旬見滿地資料問。

“自你上回來給我看過億雪的資料後，我心裏老感覺不對就拜托朋友私下關注，沒想到問題這麽大。我怕我查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劉偉國插嘴問道：“教授，您是查到了什麽？”

“比如億雪名單裏的州服集團。”錢教授解釋，“這是家地方政府企業，榮泰集團已經將手裏所有皖翔地產股份全數轉給它，它交叉持有億雪計劃第三層。”

“地方政府企業。”周旬問，“能打聽到他們出資多少嗎？”

錢教授道出：“一分錢沒出，拿兩塊地做的交換。”

“臥槽。”劉偉國在旁小聲道。

錢教授抽出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我大致整理的至今查到和億雪有關聯的企業，不確定有多少是正常關係有多少是……你們先看著，還有各集團下的子公司。”

錢教授動用過去的全部資源，這次拿到的資料更為詳儘，億雪背後的多家資本浮出水麵。為他們逐一講解紙上的各家公司，周旬和劉偉國是大開眼界，等一一說完時間已過去幾個小時。看到這麽多天南地北的集團都有參與，即便是周旬心裏也難免有些犯怵。

劉偉國咋舌：“全方位出擊，他這是鋪了張蜘蛛網等獵物自己上鉤啊。”

周旬看了眉頭緊鎖：“短時間內組織起這麽多企業參與。錢教授，您認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錢教授斬釘截鐵道：“一定要阻止億雪發展下去。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它通過各渠道線下銷售、電商平台、拍攝感人的應用場景等多麵覆蓋，教育市場改變原有的消費習慣會動搖根本。”

劉偉國耍寶似地上下擼了擼胳膊：“好可怕。”

“要做最壞的打算。”劉偉國活躍打破的凝重被錢教授一句話拖了回去。

周旬苦笑：“錢教授，我和偉國是個草台班子，查半天弄懂前因後果是極限了，您有認識的的人能力挽狂瀾嗎？我給他打下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