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她跟吳禎初遇,這座垂花門沒什麼特彆,卻是梓錦一生中絕對不能遺忘的角落,在這裡有太多的故事上演,太多的酸甜苦辣。看著陽光下已經鬱鬱蔥蔥的桂花樹,恍恍惚惚間又想起,就是那一年在這桂花樹下,自己初遇了吳禎,那個時候他還不叫吳禎,是一個叫做楚君秋的戲子,一個名聲大噪的戲子,一個美得不是人的男人。
梓錦的眼睛飄飄忽忽的轉向垂花門,嘴角含著笑,朦朦朧朧間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那裡,依舊是那熟悉的眉眼,美豔的讓無數女人卑微,大男人長得這般的妖孽,梓錦曾經想過嫁給這樣的男子是需要勇氣的。
阿梓。
梓錦覺得好像出現了幻聽一般,一時間不由得怔住了,似乎吳禎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呢喃,眉頭輕皺,梓錦再度往垂花門瞧去。這次不是什麼幻覺,不是什麼幻聽,就看到一身玄色直裰,腰束錦帶的吳禎真真切切的站在了麵前。
梓錦輕呼一聲,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吳禎
又是隔著垂花門,吳禎立在門外,看著門內又站在桂花樹下的梓錦,突然也有一種時間回流的感覺,第一次見她就是在這樹下,不曾想離開這麼久歸來,再一次相見居然又是在這裡,看著驚愕的瞧著自己的梓錦,吳禎不由得笑了起來。能再見……真好,心裡有個地方被逐漸的填滿,往昔夢中隻能見到的人兒,終於活生生的立在自己麵前了,真好……
是我,我回來了。吳禎眉眼不由得柔和下來,暖暖的披上了一層柔光,多久不曾這般真心笑過了,麵對著西南沿海的無數將士,為了能苦苦支撐起靖海侯以前的威嚴,沒有人知道他費儘多少辛苦才能在西南立足。他長了一張太過俊美的臉,曾經被那一群沙場悍將譏笑為娘們樣還要參軍做將軍,沒有人知道那麼艱苦的時刻,為了家族力挽狂瀾的時刻,他付出了多少,也沒人知道多少個寂靜的深夜裡,他有多思念她。
思念是一種病,它如影隨形,你推不掉,躲不開,蝕心噬骨,卻又甘之如飴。
終於再見了,一個大男人,居然覺得眼眶有點熱熱的,吳禎迅速的垂了眸,低了頭,所有的想念,發瘋一樣的思念都被他迅速地掩進心裡,然後,再抬起頭,又是那個人人熟悉的吳禎。嘴角淺淺笑,眉眼盈盈開,依舊美的令人無法呼吸。
梓錦這才回過神來,頗感意外的道:方才吳三夫人還說你還要過兩三天才回來,沒想到說話間的功夫就站在了眼前,真是令人不敢相信。梓錦說著就要去找吳三夫人,哪裡還有吳三夫人的影子,梓錦歎息一聲,真是的,溜得夠快的。
是,按照原來的行程的確還有兩三天才能回來,我接到三嬸嬸的信,知道長傑喜添千金,無論如何都要趕回來賀一賀。吳禎輕笑,神態間一片自然大氣,好像真的是為了這件事情回來。吳禎打死也不會承認,是因為知道梓錦一定會在這樣的日子出現在姚府,拚了命,累死了五匹馬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因為他知道,嫁做人婦的梓錦並不是自己想見就能見的,他隻是太思念,看一眼也好,一眼也好。
梓錦並未多疑,她知道自家大哥跟吳禎關係不錯的,於是輕輕的點頭,如今她已作人婦,吳禎是外男,兩人又定過親,不管從哪一方麵說都不能改單獨再見,於是笑道:我大哥應該在前院,我還要去看大嫂,就此彆過。
阿梓,你過得可還好終於看著梓錦要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問出口,明知道葉溟軒愛她至深可還是擔心她受欺負。
梓錦半轉過身,側麵對著吳禎,點點頭,好,很好,多謝掛念。
很好麼那你為什麼會落水為什麼會被挾持為什麼差點幾度喪命真的很好嗎吳禎輕聲呢喃,不是質問,隻是不甘,葉溟軒在梓錦的眼裡無人能及。
咦這不是剛建功回來的吳大將軍你怎麼站在這裡陌生的聲音突然想起,吳禎眉頭輕皺,梓錦卻是渾身一顫。
梓錦正要溜走,卻又聽到那人驚呼道:這不是平北侯府的三少夫人你們……怎麼會見麵……到了後麵一句,聲音有些變了,味道怪怪的,梓錦跟吳禎曾經定過親的事情在京都誰人不知道,頗有捉殲當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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