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像不在乎罵名。

無人知道,他幼年在齊家,和生母受了多少委屈呢。

“斷。”沈桑寧當即命人拿來紙筆。

斷了也好,將來就沒有軟肋。

齊姑爺急得跳腳,“那病婦怎麼教導的兒子,養出了這麼個不孝的狼崽子!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看著吧,將來,他也會背叛你們的!”

齊行舟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下人拿來紙筆,齊姑爺拒不簽字。

裴如衍低笑道:“你若不簽,把手砍下來畫押也是一樣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在場的人卻不約而同感到一陣涼意。

繼拔舌之後,他第二次用這種凶殘的話威脅人。

沈桑寧記得他曾經也說過,以權壓人不好,可是在她眼前,他已經將以權壓人貫徹到底了。

不聽話的人,就該殘暴些應對。

裴如衍似察覺到她的意外,轉頭慢條斯理道:“彆怕,不在你麵前砍人。”

說著,門外的護衛意會,就要上前提人。

齊姑爺刹那間變成了倉皇逃竄的老鼠,最終還是被捉住了。

他大喊,“你們國公府以權壓人,草菅人命!”

“小兔崽子,你就這麼看著你親爹被砍手嗎!”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齊姑爺一邊喊著,一邊被拖出去,直到快要消失在轉角才改口——

“我簽,我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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