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他大步離去。

房中痛哭傳出,聲音逐漸遠去,也無法平息他心中怒火。

他在府裡走著,竟不知自己該去哪裡。

驀然看見一抹淺粉色的身影,他頓住腳步,頃刻間,臉上不見了怒色。

他語氣遲疑,“嫂,大嫂......”

眼下,央央還不知道前世的事,他不想嚇到她,因此隻能喊嫂嫂。

沈桑寧在不遠處,今日是要去意滿樓的,身後響起這熟悉的聲音,她不自覺地皺眉。

怎麼回事,裴徹的聲音怎麼這麼慌?

不會又乾壞事了吧?

沈桑寧帶著審視的目光回頭,隻見裴徹稍微走近兩步,停在了距她一丈遠處。

“何事?”她皺眉。

不知為何,這空氣裡飄著股奇怪的味道。

沈桑寧的目光落在他染了血的袖子上,以及混合著肉湯味道的汙漬,不掩嫌棄地後退一步——

“你親自殺雞了?”

被嫌棄的裴徹眸光微閃,自覺抱歉,半退一步,主動開口:

“我昨日說要和沈妙儀和離,是真心的,她總想害你,國公府容不下她,我也容不下,隻是伯府傳出沈益病重的消息,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能休妻,但不會很久的,我一定會想辦法休了她的。”

這席話,聽得沈桑寧連連皺眉。

她當然已經聽說沈益的事了,隻感歎他們在歪門邪道上還真有小聰明。

但眼下裴徹和她說這個乾什麼?

好像跟她保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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