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鬆口氣,裴如衍卻語出驚人:“但陛下讓我教宣王棋藝。”

“前幾日被殺害的翰林,便是宣王的棋藝先生,眼下,無人教授宣王棋藝。”

沈桑寧嘴巴動了動,良久沒出聲。

實在想不到裴如衍和宣王,麵對麵下棋的樣子。

她皺眉,“那也不該輪到你啊,你才比宣王大了兩歲,怎麼能為師?”

或許是最後一句惹了裴如衍不滿,他眸光幽幽——

“因為,足夠了。”

於是,每間隔兩日,裴如衍都得抽空上宣王府,教授半個時辰的棋藝。

這是規定。

但奈不住有人不想遵守,宣王不想學,裴如衍樂得清靜。

次日。

沈桑寧帶著紫靈前往雲家,是雲昭新買的小院。

還是在城外,因為雲家收養的孩子不適合呆在城內。

彼時,宋神醫正在嫌棄飯菜難吃,“還沒國公府的燒鵝好吃。”

雲昭忍著脾氣,“隻要你能看好我爹的病,你想吃多少燒鵝都行。”

沈桑寧進入院中,還是第一次與宋神醫打照麵。

先前關在國公府,她並未露過麵。

沒想到宋神醫竟是這般年輕,看著還沒雲昭大呢。

宋神醫瞅了瞅,“不會又是來找我治病的吧。”

沈桑寧笑了笑,“我是來看雲昭的,病治得如何?”

雲昭走上前,歎息一聲,“小宋大夫說,我爹的失憶症難治,但傻病好治,需要幾個療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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