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的台子上,舞女身披綾羅綢緞,赤著腳跳舞,台下一眾看客歡呼,左擁右抱。

周絕期看了一眼,神色自然地收回目光,跟著龜公上樓。

玄字貳號廂房外,守著幾名壯碩的侍衛。

他驗明正身後,方可進入。

房中,穿著淡黃色華服的男人慵懶地靠著,姿容絕色的花魁娘子為其按著腳底。

“重些,”謝玄閉著眼,剛一說完,就覺得腳上一陣劇痛,他一腳踢了過去,“你在做什麼!”

“殿下恕罪。”花魁娘子似感覺屈辱,低垂眉目,隱去眼底不屑。

根本不想服侍這尊煞神。

她賣藝不賣身,但她的藝,也不是按腳啊!

周絕期目不斜視,適時開口,“殿下。”

“來了,”謝玄坐起身,示意花魁,“你,倒酒。”

“是。”花魁娘子跪坐一旁,抬手為兩人斟酒。

周絕期一坐下,就聽謝玄問,“平陽侯那個千金傻乎乎的,應該是很好拿下,你怎麼還沒拿下?”

周絕期低著頭,雙手不易察覺地蜷起。

謝玄狐疑,“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還指望成什麼大器?”

“殿下......”周絕期想辯解什麼,隔壁的雅間忽然一聲重物墜落聲,刺耳得很。

謝玄煩躁,朝花魁看去,“你們這裡隔音怎麼這麼差?”

伴隨而來的,是隔壁屋一道沙啞的吼叫,仿佛在宣泄什麼。

大概也是吃醉了,在耍酒瘋。

這一道喊叫,讓謝玄和周絕期麵色各異,都聽出了對方是誰。

謝玄冷笑,“當真是冤家路窄,裴徹這廝,不是最近學好了,不逛花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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