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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傳授他們武藝。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當時的零才七八歲,貳是他們中的大哥,貳比那個時候的沈如盞年紀還要大一些。
他知道貳後來為什麼背叛沈如盞離開,那也許說不上是背叛吧,隻是承受不住那種煎熬。
在貳最好的年紀,遇到了最不該遇到的沈如盞。
你為什麼走神了
邱伯看著零的眼睛說道:如果我剛才出手的話,應該已經把你殺了,你這樣的人,不該有這樣的走神。
零看了看邱伯的手,綁著的繩索已經被他隔開,這樣的暗器大家,在身上藏著刀片之類的東西,輕而易舉。
零問:那你為什麼沒有出手
邱伯坐在那沉默了一會兒後,回答說:因為我們是一類人因為你也不願對我出手,如果你願意,在賣羊湯的鋪子裡我就已經被你殺了。
零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邱伯摘下來腰帶上一個布袋,從裡邊取出來煙鬥,塞好煙絲,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看起來他像是沒打算走,也沒打算打。
你欠的恩情大不大
邱伯問。
零點了點頭:祖父祖母,母親,妹妹我自己。
邱伯使勁兒的吐出一口煙霧,笑了笑道:那你不多,我是全族
零一怔,他問:什麼事會牽扯到這麼多人。
邱伯道:那時候我還年輕氣盛,以為江湖之中已經沒什麼對手,所以要多驕傲有多驕傲。
在都城時候,喝多了酒,再被人吹捧幾句,就開始不知道天高地厚,動手之際,打傷了宇文家的人
他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
後來宇文家動用手段,在我住處搜出來一套宮裡用的東西,說我是試圖刺殺皇帝陛下,盜竊宮中珍貴物品
邱伯道:我以為,最多是給定個秋後處斬,結果定了個誅九族。
零楞了一下,側頭看向邱伯。
邱伯道:是啊他們那樣的人,就是可以隨隨便便的定人生死,不是一人生死,而是九族生死,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句話的事。
他看向零:如果不是恩公說話,覺得我是有用之身,非但我早已成為一捧黃土,我九族也都變成了野草的肥料。
所以後來我就留在恩公家中,至今已有三十年,你呢,你是為何
零道:西疆邊關血戰,邊關將軍帶著一千二百邊軍苦戰月餘,待援兵至,一千二百人,隻有八十人還在。
那是一座小小的邊關,那也隻是無數次邊關戰爭中的一次,所以中原百姓並不知道,朝廷也並無嘉獎撫恤,或許是有的吧,但不會發到邊關。
事實上,在那次大戰之前,邊關的守軍也已經有數年沒有收到過來自朝廷的軍餉,沒有糧草補給,全靠自己。
援軍趕到,還不是附近來的,因為附近各城情況都差不多,哪裡還能分得出什麼援兵過來,援兵是從西北涼州急行軍一個月才趕到的同袍。
零坐在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下來。
邱伯再次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人間疾苦,可值得
零看向他:你要報恩,不就是因為人間值得。
邱伯也沉默下來。
所以是你的恩公救助了你全家,所以才活下來的
邱伯問。
零嗯了一聲:她留在邊關許久,照顧我們生活,安排我們的活路,到她離開的時候,其實都沒有說過要我們回報什麼。
她離開的那天,我們幾個人,親手做了一塊牌子,說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們,就讓人帶著牌子來,千山萬水,我們也會到。
零看向邱伯:不說這些了,再說這些的話,我們可還怎麼能打的下去。
邱伯搖頭道:我現在也已經沒辦法和你打的下去。
零:那該如何
邱伯又搖頭:我不知道。
零沉思片刻後說道:你走吧。
邱伯怔住:我走我走之後,你如何交差
零笑了笑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你不要再遇到我,我也不想再遇到你,至於我如何交差你就不用為我考慮了,你還是想想自己回去後如何解釋,你被我抓住,應該消息很快就會被你幕後之人知道。
邱伯也笑了笑:那就後會有期。
零起身:還是後會無期吧,我不希望殺你這樣的人。
邱伯道:我也不希望殺你這樣的人萬一我就贏了呢。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抬起手抱了抱拳。
看到邱伯遠走,零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抬起手撓了撓頭發:好麻煩啊
遠處,邱伯一邊走一邊想著回去以後,確實不好解釋了吧。
【河-北-疫-情原因,嶽父病重住院,最近寫的若有不好還請見諒,都是路上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