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主,碑文所述之日已咫尺,各族都已有所行動。”蘭若家主,蘭若伯眉頭緊鎖,妖風吹拂他的長髯,在偏射進窗口的殘陽中折射出泛花的銀色,他頭上的鹿角略顯粗糙。
此時,他對麵所坐的男人卻一言不發,隻是為他斟了一杯茶,呆呆地望著陽光下漂浮的灰塵,還有一支緩緩下降的鳥羽。
就在重明1000年四月四日,也就是一日之前,在某片天空下,有一個族群突然從世界上完全消失,留下的隻是火海,以及遍地的蜃族屍L。沒人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也沒人知道是何人所為,而世人給這群未知的殺手取了一個名稱,“神誥”。
自從那一日以後,沒有人再相信所謂和平。就連密林中的靈獸似乎也能感覺到危機將近,有人漫步其中便會聽見陣陣哀鳴。
和平在此大陸已經延續了千年,直到如今,戰爭依舊沒有發生在任何一處。百姓偶爾談論各自從小聽到大的故事,然而卻並不相信那些傳說中能高過神女峰的神獸,也不相信所謂箏獸降世的流言。沒錯,這本來就是無稽之談。
蘭若伯輕歎一口氣,並不看那杯正冒著熱氣的茶,“詩奈淵,你真要苟且於此,日日重複那無濟於事的祈禱嗎,還是想在末世降臨之前悠然飲下你這孟婆湯?”
然而當他將目光移向對方的眼睛,頓時默不作聲,他將屋門帶上,臨走前說道:“我明白的,我們……必須等待。”
偌大的廳堂之中隻剩那一個老者,隻見他坐在那兒,似乎聆聽著誰人的聲音。
“若無心之人哀哭,天之水不再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