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他的小阿寧,也很有野心(1 / 1)







在此之前,薑晚寧印象中的燕珩,是清冷的,矜貴的,神秘的,強勢的,同時也是高不可攀不容染指的存在。直到這一刻,他那清冷高潔的形象,似乎在她眼前粉碎了。她如觸電般縮回手,可指尖那一抹燙意卻是久久未能散去,於是一張俏臉迅速漲紅,惱羞成怒地瞪著眼前的始作俑者。燕珩隻笑著睨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任何不妥。畢竟……眼前這小丫頭,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妻,亦是他這一輩子唯一會擁有的女人,自然是要讓她心裡有底。“沒想到堂堂國師大人,私底下竟是如此這般,不知羞!”薑晚寧氣惱了半晌,最終也隻憋出了這麼三個字來。“忘了告訴你,從今往後,我便不再是國師了。”燕珩微微正色道,“國師夫人這個名頭,於你而言,終究還是不夠好……”“為何?”薑晚寧被轉移了注意力,不解道,“國師夫人不好麼?”燕珩親昵地揉著她的臉,笑盈盈道:“從前本座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經常要留在宮中,無暇陪伴你……以後,你便是攝政王妃,我們會在宮外有自己的府邸,並且,你可自由出入皇宮,無需對皇帝行禮。”“嘖!”薑晚寧聞言很快便反應過來,了然道:“攝政王殿下,你的野心暴露了呀!從前替皇帝做事,卻隻是個有權無名的國師,事情做得好是皇帝英明,事情做得不好是國師無能……如今您成了攝政王,便是有了名分,可以明目張膽地弄權,徹底掌控朝堂……”“若無野心,空有一身皮囊,如何配得上阿寧?”燕珩唇角掛著淡笑,語氣寵溺道。想到燕珩將成為燕國的實際掌權人,薑晚寧眼睛很亮。因為這樣一來,燕國的命運就會徹底改變,靖王絕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更不會有機會陷害太子與薑家,因為燕珩絕不可能會相信太子有謀逆之心,薑家更不可能勾結外賊,前世的悲劇自然不可能會再發生。而她,在成為攝政王妃之後,便也可以借著這個名頭,做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設立一間女子書院,讓一些不甘平庸的女子,也能有讀書的機會,能和男子一同考試一起競爭,日後有機會當女官,為家族爭光,也為自己博得前程。薑晚寧甚是興奮地將這個想法與燕珩說了出來。“看來,本王的小阿寧,其實也很有野心呢……”燕珩滿眼欣賞地看著眼前這眸光晶亮、表情靈動的明媚少女,心裡愈發地柔軟歡喜了起來。她眼裡的光,甜甜的笑,都在這一刻撫慰著他的心,讓他心甘情願地沉淪在她的世界中,無論為了她做什麼,都甘之如飴。彆說她隻是想為天下女子謀福利這樣好的事情,就算是她想成為燕國史上第一位女帝,隻要她開這個口,他便立刻將國璽雙手奉上,最多半年時間,便能讓她順利登基。隨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長發,燕珩故意麵露難色道:“此事雖然說得輕巧,但做起來卻不容易,那些老文臣們的嘴巴可是很難堵上的……不過……”“不過什麼?”薑晚寧心裡自然清楚,這種事情做起來必然沒有那麼輕鬆,她現在也隻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也不敢妄想立刻就能實現,畢竟就算是皇帝願意,天底下還有那麼多的男人呢,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書生,可從來都瞧不起女子,更是打從心眼裡不認為女子能當官。燕珩語氣淡然道:“不過,本攝政王現在想去沐浴,若是有人能替本攝政王搓背,此事也許就會變得很簡單了,一年之內,應該就能辦好。”說這話時,他特意加重了“本攝政王”這幾個字,像是在炫耀他如今非凡的實力,又像是在暗示她,既然有求於人,便得好好表現。如今天氣已經入夏,昨夜薑晚寧一直夢魘,睡出了一身汗,如今身上也是黏黏糊糊的,並不舒服。於是,在聽到燕珩要去沐浴時,她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反而十分高興,忙不迭點頭答應,笑嘻嘻地開口道:“既然是攝政王殿下的吩咐,奴婢自是儘力表現!”能看美男出浴,薑晚寧自然是一點都不虛,說是替他搓背伺候他,到時候誰吃虧還不一定呢!薑晚寧總覺得自己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既然都已經認定了燕珩便是她未來的夫君,此生命定之人,便不該再扭扭捏捏,該出手時就要出手!燕珩原本居住的太極宮已經被燒毀了,但是隔壁專門由國師一人用以沐浴的玉泉宮卻完好無損,裡麵的浴池水一整天都是溫熱剛好的。雖然早有聽聞燕珩潔癖嚴重,幾乎日日都要沐浴,因此玉泉宮從初始建造時便費了很大的功夫,就連皇帝都用不上。但薑晚寧第一次來,還是被裡麵的陳設布置給驚訝到了。裡頭偌大的浴池,彆說是隻供他一人沐浴了,就算是跳進去一百人都能容納得下。燕珩牽著她的手步入殿中,將裡麵的用具一一與她介紹,又命人送來了乾淨的新衣裳,道:“浴池裡的水溫剛好,水裡有一些滋養的草藥,你先洗吧,若要伺候,便喚竹蓮進來。”說完,燕珩便鬆開了她的手,準備先一步離去。“等等。”薑晚寧見他一副要走的模樣,一臉詫異地拉住了燕珩的手,道,“不是說……要我幫你搓背嗎?你去哪兒?”“咳咳!”燕珩腳步一頓,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鬢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起一抹緋紅,語氣生硬道,“方才同你玩笑話,你當真做什麼?我隻當你臉皮薄膽子小,說話逗你罷了……總之,你先洗,我在外麵等你。”說完,他便加快了腳步,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水霧朦朧間,薑晚寧隻依稀看見他殷紅如血的耳垂與那有些倉皇的背影……她忍不住偷偷一笑。原來,某人也隻是嘴硬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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