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不知道在眾人的心中,她幾乎已經和傻子麽有分別了。
她日日都在去難民營。
原因無他,因為她已經確定了她腦海中的醫典不會對這些人的疫病起反應。
她不知道是什麽緣故。
她思索了許久,也找不出原因。
但是,她不能放任著疫病繼續的傳播下去,既然醫典不給她提示,那麽她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她每日白天去染病的人那裏觀察他們的症狀,然後晚上便回去凝神進入醫典裏翻著合適的藥方。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一連找了幾個方子,戚卿苒精神有些受不住了。
她強行的退了出來,可是她還是感覺有些不好,腦袋沉沉的,是用腦過度的症狀。
這些天她白日夜晚都在忙碌,根本沒有怎麽好好的休息。
她的身體本就不好,能撐到現在簡直都是奇跡了。
喝了一杯茶,她正準備繼續,營帳的簾子卻被人掀開了,燕北溟推著輪椅進來了。
這幾日,燕北溟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兩人幾乎都沒有碰到過。
見到她,燕北溟的臉色一變,隨即推動這輪椅過來,將自己的大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等到感覺到她的體溫同自己無異的時候,他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明日,你不要去了。”
雖然,這兩日他們沒有碰麵,但是戚卿苒日日去看那些染病的人,他也是知道的。
“不行。”
戚卿苒搖了搖頭,“越來越多的人感染了,再不研究出解決的方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死去的。”
“那你呢?你不要命了?”
燕北溟看著戚卿苒,眼裏帶著一絲的薄怒,便是他的聲音裏都帶著一絲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