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沉墨的時候，姬蘅也是愣了一下。

因為沉墨看起來太不像是俗世中的人。

若不是戚卿苒事先給她打過招呼，她肯定會以為是神仙下凡。

而且，這個叫做沉墨的人，他的身上還沒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

姬蘅畢竟是在宮廷長大，又做了那麽久的皇帝，所以看人還是很準的。

她感覺姬蘅完美的不像是一個人，不論是他的笑，還是他的說話仿佛都是經過丈量一般，世界上有這麽嚴苛的人嗎？

她不知道，不過，眼下她確實遇到了這麽一個。

沉墨知道戚卿苒是要為這個人看病，他看了姬蘅一眼，微微的蹙了蹙眉，然後直接說道，“都已經病入膏肓了，神仙也救不回來。”

戚卿苒嘴角微抽，看了一眼姬蘅，姬蘅倒是也不介意，還笑著說道，“總算有一個肯說實話的人了。”

“沉墨，你上次給我的藥丸還能再給我一顆嗎？”

戚卿苒開口問道。

沉墨搖了搖頭，“那個東西隻有三顆，是救命用的。”

“她現在就生死攸關。”

“我和她沒有關係。”

沉墨麵色溫和，卻說著最殘忍的話，“所以，她的死活我不會管。”

仿佛知道戚卿苒要說什麽一般，他搶先一步說道，“你是天行者，你不一樣。”

戚卿苒聞言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就當做我要用吧。”

沉墨卻不為所動，最後還是姬蘅說道，“算了，不必強人所難，而且你也說了，那個東西隻能緩解，並不能根治，無非是多兩個越性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