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溟是完全不能理解什麽是人的意識的。

後來在戚卿苒解釋了半天之後，他才開口道，“也就是，你的腦子裏還住著另外一個人的思維？是這個意識嗎？”

戚卿苒點了點頭。

這麽說也不算錯。

“那麽，有一天，你會不會變成他，你會忘記我？”

燕北溟忽然問道。

戚卿苒聞言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她現在對腦子裏的醫典認識的少之又少。

不過，那個東西應該是想要控製她的身體的吧，不然也不會之前就想著和她簽訂什麽協議了。

為什麽一定要簽訂協議呢？

是不是他必須經過自己的同意才行？

戚卿苒腦子裏的疑問不比燕北溟的少。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燕北溟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她知道他在害怕什麽，她連忙說道，

“沒有那麽糟糕，現在不是一直都還好好的嗎？”

燕北溟說話，他隻是忽然緊緊的抱住了戚卿苒。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無力過。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可是，每每在戚卿苒這裏就會受挫。

無論是她的病，還是現在她所遇到的情況，通通都不是他能解決的。

他頭一次有些憎恨他和她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對於她說的那些東西，他完全都不知道，更別提如何幫她了。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

“你翻譯出來，我來看。”

他想要學習更多的東西，學習戚卿苒那個時代的東西，他想要幫她。

戚卿苒搖了搖頭，“這些東西不能翻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