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覺得自己真的要糊塗了，她忽然反應過來，她看向了燕霄：“你早就知道了？”

到了這種時候了，燕霄也不瞞著戚卿苒了，他開口道：“你說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一些。”

“真的？”

蘇年下意識的抓住了燕霄的胳膊：“你是不是也經曆過那些？你覺得那些不是真的？”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燕霄並沒有讓蘇年拿開手，而是緩緩的說道：“我和你的經曆不一樣，我是偶爾會做夢，夢到那些場景。”

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重視。

畢竟夢都是光怪陸離的，可是，隨著夢增多，加上每次都夢到關於那個叫燕北溟的事情，他不由也就留意了起來。

雖然，他隻是做夢，但是這也足以讓蘇年高興了，她的眼眶都紅了，終於有人和她一樣了，知道那些事情是發生過的，不是她一個人臆想出來的。

雖然，她一直都在告訴自己，那些是真的，不需要別人知道，但是，有人能證明，她還是很開心的。

看著她忽然紅了的眼眶，燕霄鬼使神差的抬頭摸了摸她的頭開口道：“別傷心了。”

蘇年一抬頭便看到燕霄眼中鮮少流露出的溫情，她下意識的喊著：“王爺……”

兩人四目相對，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宣季開口了：“停，你們別太入戲了。”

他的聲音讓兩人回過神來，兩人同時看向了他。

“別這麽盯著我。”

宣季聳了聳肩：“你們現在不是什麽燕北溟，也不是什麽戚卿苒，你們一個叫燕霄，一個叫蘇年。”

他還是希望他們能搞清楚現在自己的身份。

燕霄沒有說話，蘇年卻陡然醒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是戚卿苒沒有錯，即便換了身體，她也是戚卿苒，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不是她的燕北溟，他是另一個長得和燕北溟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