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夏鳶突然從裡麵走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弛牧猛地身子一僵,連忙將頭埋得更低了一些,生怕被認出來,
幾個朋友連忙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蘇嘉年怕夏鳶覺得反感,連忙補上一句:“這蛋糕就不讓他賠了,隻是讓他把蛋糕吃完,好漲漲教訓,以後工作也才不會毛手毛腳的,夏鳶,這不算過分吧?”
話落,夏鳶的視線就落在沈弛牧的身上,她的目光深深落在沈弛牧的身上,總讓她覺得,似乎他認出了自己。
可下一秒,她的聲音沉沉傳來。
“不過分。”
冰冷的三個字傳入耳中,沈弛牧心頭狠狠一震。
他眼眶驟然紅了起來,卻沒有抬起頭,隻是迎著所有人的視線,一點點的忍著疼痛爬到了蛋糕處。
他聽著耳邊不絕於耳說他好笑的話,什麼都沒說,隻是蹲了下來,和著眼中滑落的淚將蛋糕一點一點吃乾淨。
吃著吃著,他忽然想起,初中時,他無意間得罪了一個校霸,對方讓他跪下,他一氣之下砸了那個男生的蘭博基尼,讓他離他遠點。
男生氣急敗壞,叫了一群人堵著他,要他賠償,否則就必須答應跪舔他的鞋子。
那時,夏鳶還在國外,收到消息後,她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連夜趕回來,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將他護在身後,冷眼看著那群男生,扔下一張卡。
“通知你們父母,把你們家所有的蘭博基尼全都開過來,讓我們家弛牧砸個夠。”
他雖然是孤兒,可在她的精心澆灌下,他被養得開朗張揚。
她總說,我們家弛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看任何臉色。
可如今,她卻為了彆的男人在他被羞辱時,隻剩了不過分三個字。
……
送了一天的外賣,沈弛牧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家中,剛要回房休息。
打開燈,卻看見夏鳶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空氣中縈繞著冰冷的氣息。
他預料到了什麼,小聲開口:“嫂子……”
她猛地站起身,厲聲打斷他,“為什麼去跑外賣,我沒給你錢嗎?”
她果然還是認出了自己,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吃那個蛋糕呢?隻是為了哄蘇嘉年開心?
他垂下頭沒有說話,下一秒,她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還有,你把老宅和我送你的禮物都賣了是什麼意思?你想乾什麼,反了天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