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像季末和謝少棠推導的那樣，芙洛伊倉惶逃命，差點連蕾妮也顧不上，蕾妮為了能讓她順利脫逃，不顧自身安全為她殿後，芙洛伊絲毫沒有流連地就駕駛著她的小型飛船逃出戰圈，卻還是躲不開改良版偵察機的探測，差點就被仇家給逮住。

“我就說吧，異獸和機械師合作不吝於另一場災難……”季末嘟囔了兩聲，一邊指揮雪狐揮動軍刀，一邊說，“怪不得最近異獸會有那麽大的動作，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挖了多少機械師過去。”

“這個數字恐怕不好估算，但若是去問問邁南會長的話，說不定他會給你一個相對精確的答案。”謝少棠通過傳音設備說。

季末將狼狽的芙洛伊丟向太空船，“接住！”並沒有接下這個話題，而是轉身去掃蕩剩餘的魔獸，順便把血槽快要清空的蕾妮從戰場上給撿回來。

一場戰鬥開始得轟轟烈烈，結束得略顯平淡。

儘管對方派出刺殺的人數著實不少，但等級都不算高，對融合法狀態下的季末來說就跟切瓜砍菜一樣輕鬆，但無論是謝少棠還是季末都清楚，這隻是第一波異獸，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波。

消滅最後一隻異獸之後，季末轟炸了對方所有的機械製品，包括無人駕駛的偵察機。

處理完所有首尾，季末才回到太空船。

芙洛伊全身狼狽不堪，眼睛通紅；蕾妮受傷過重，還躺在床上，不知道熬不熬的過去。

“你們……你們究竟想要什麽？”芙洛伊儘可能地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並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堅忍而強勢，以一個十分年輕的異獸來說，她做得已經很不錯了。

隻可惜，她遇上的季末和謝少棠，這兩人都不是一點偽裝就能迷惑得了的主。

季末也不跟她玩猜謎遊戲，上來就是開門見山，“我們做個交易吧。”

說著，季末遞了幾張紙過去。

芙洛伊疑惑地接過那幾張紙，才掃了一眼，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你不要欺人太甚！這些條款……我又不是你們的奴隸或者俘虜！”

“現在也差不多了。”季末冷冷地看著她，微微揚起下巴，“還記得上次，那種心臟疼痛到想死的感覺嗎？”

芙洛伊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起來。

“我不介意讓你再體會一次，儘管我也不願意對一個女士如此粗魯。”季末攤了攤手。

芙洛伊幾乎能透過麵具看到季末那戲謔的表情，雖然那隻是她的直覺，但這感覺糟透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困在籠子裏肆意玩弄的小白鼠，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想起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痛，心臟似乎被人切割成一塊又一塊的感受，芙洛伊冷不防地顫抖起來，最終，她抖著嘴唇說，“我……答應你。”

“那麽，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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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伊是個聰明人，她沒有問季末是如何猜出她身份不一般的，也沒有問季末到底是什麽人，達成合作以後，她知道剩下的時間裏，她隻能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的活著，對方的設計環環相扣，她根本無法掙脫。

再說，光是那個束縛心臟的玩意，就足夠讓芙洛伊忌憚的了。

……到頭來，還是躲不過。

芙洛伊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緩緩思考自己今後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