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源以為是真的，大吃一驚道：“不會吧，怎麽去了趟英國就成了這個樣子？”

葉雯雯捂著嘴巴笑了起來，看看表道：“正好，你先陪他聊著，我去買點菜，晚上想吃什麽？”

高源雲裏霧裏，茫然道：“真的假的？”

“還是當總經理的人，連玩笑話都聽不出來？不過他腦袋真的有問題，固執得很，需要你好好開導開導他，行了，你們先聊，我去買菜。”

葉雯雯走後，高源靠過來坐在沙發上打量著，看到我麵容憔悴，關切地道：“到底怎麽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煙丟給他，自顧點燃道：“沒什麽。”

“這像沒事的人嗎，臉色烏青，眼神散亂，萎靡不振，倒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說說看，到底怎麽了？”

我被這句話問得煩透了，不耐煩地道：“真的沒事，別問了。”

高源四周看看，仿佛明白了什麽，試探性地問道：“喬菲走了？”

我恍惚點了點頭。

高源歪嘴一笑道：“巧了，王丹昨天也走了。”

我失神地望著他，吃驚地道：“她真走了？”

高源長舒一口氣，依然麵帶微笑道：“嗯，說是尋找美好的未來了。”

“那你一點都不生氣？”

“我生氣什麽，值得生氣嗎，難不成抱頭痛哭一場，哭得死去活來，然後跑到上海抱著她的腿跪地求饒，你別走，我會給你未來的。這樣她就會留下嗎，別天真了，現在的女人多現實，要不你有足夠的錢，要麽有足夠的地位，可以滿足她一切的虛榮心，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能留得住，愛情嗎，扯淡吧，哼！”

高源抽了口煙繼續道：“現在的女人哪，是很現實的動物。無邊無際的虛榮心，口口聲聲說會和你一起奮鬥，一起拚搏，結果呢，一個女閨蜜足以摧毀她的自尊心。不可否認，我們是愛過的，吃了那麽多的苦，遭了那麽的罪，特別是為了創辦這家公司，求了多少人，借了多少錢，最後苦苦硬撐起來。”

“還說好好一起奮鬥吧，但她各種嫌棄，嫌棄我窩囊，窮鬼，沒生意頭腦，隻適合做司儀。我承認，我在做生意方麵確實能力不行，不及你的一半，可我也在努力啊。誰知道有一天她和我提出了分手。說她在上海的閨蜜嫁了個有錢人的老公，在鬆江區，浦東新區還有三亞都有大house，家裏各種豪車四五輛，穿著各種名牌衣服，用著奢侈品化妝品，每天出入高檔會所……”

“分手的理由很簡單，她說我給不了她未來，嗬嗬，也許吧。”

高源發了一通牢騷，而我被他的一句話有所震動。給不了她未來，是的，或許我同樣給不了喬菲未來。她的誌向很遠大，遠不像我這種人習慣於小富即安，難道這就是她離開的原因？

高源看著我苦笑道：“所以說，要是為了女人你大可不必過度傷心。憑什麽，她們狠心拋棄了我們，我們卻執迷不悔，苦苦期盼？太天真了。所以我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一種解脫。有什麽大不了的，你瞧不起老子，老子將來會找一個比你更好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想了半天搖頭道：“我和你不一樣，喬菲不是那種物質的女人，如果是，一開始就不會和我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