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麗直接一個白眼過去:“人家不稀罕這個家,不把我們當家人,當然不會告訴你了。當初撿回來的時候我就說了不能要,不能要,都養不起了你還非得養,你看看,養了十幾年養了隻白眼狼,自己一個人吃香喝辣的,哪裡有半點惦記著這個家的。”
丁秀麗越翻舊賬越來氣。
時林不敢吱聲,他想給時漾打電話詢問情況,但因為上次他車禍她送他回來不能進家門這個事,他又對她心懷愧疚,想打不敢打,猶豫糾結了幾天才忐忑給時漾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時漾還在公司,還沒下班。
看到時林的電話時漾靜默了會兒,而後把電話接了起來。
“漾漾啊,是爸爸。”電話一接通,時林略顯虛弱蒼老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上次他車禍出院後時漾還是偶爾會打電話回去關心一下他的身體,給了些錢讓他買營養品,也給他請了看護照顧他。
但因著那會兒他還傷著,一整天都在家休養,打電話也避不開丁秀麗。
丁秀麗因為對當初她要回那套房子錢還給傅景川的事耿耿於懷,一直在一旁酸言酸語,時漾為了不讓時林夾在中間為難,也就慢慢電話也不打了,就偶爾發個信息問下身體怎麼樣而已,但錢還是會不定期給他打一些。
時林話少,也多是回個“好多了”就沒什麼聊的了。
“爸。”時漾輕叫了他一聲,對於時林,她同樣情感複雜。
一方麵他是真的對她很好,唯一一個把她當家人的人,但另一方麵他麵對丁秀麗時的懦弱又是給她帶來痛苦的。
有時她甚至覺得,如果時林也和丁秀麗一樣,對她反感得徹底,她反倒能好受一些。
“聽你哥說,前幾天在遊樂園玩遇到了你。你回國了啊?”時林問,聲音有些遲疑。
時漾輕輕點頭:“嗯,因為工作的事回來了。”
“那……”時林遲疑了下,“孩子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