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盯著傅景深的側臉,似乎想透過他的麵具,看清他那麵具之下藏著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傅景深感覺到她的灼灼目光,沒再敢說話。
【他不是聾啞人嗎他竟然會說話他的聲音,怎麼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呢】
舒悅直勾勾的看著傅景深,像是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傅景深不敢和她對視,隻能彆過腦袋,把後腦勺留給舒悅。
她再這樣盯著看下去,他就真的暴露身份了。
到了。
威廉的聲音傳來,車子穩當停下。
傅景深鬆了口氣,這半個小時是他這輩子最煎熬且漫長的時刻了。
他拉開車門扶著舒悅下車。
這家醫院有我的朋友,我打電話叫他幫忙會快一些。威廉說著就掏出手機打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接他們進去。
來人還抬著擔架過來了。
病患呢
他們好幾個人,嚴陣以待像是要接收一個重大病症患者的架勢。
病患在這兒。
威廉指了指舒悅。
舒悅尷尬的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臂,隻是被刀劃傷了,不是很嚴重的。
傅景深看了一眼威廉。
威廉聳肩,表示無辜,我是看你那麼著急,我才說這個病人情況很緊急讓他們速來的。
舒悅被帶去處理傷口。
她倒是個心大的,不怕疼就算了,竟然在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低著頭睡著了。
傅景深站在門口,看著她即將倒下去的腦袋,一個箭步上前,用手就托住了她的頭。
指腹觸及到舒悅的臉,燙的厲害,傅景深皺眉看向醫生。
醫生,能麻煩幫她測量一下體溫嗎
醫生給舒悅包紮好傷口後,就去拿了體溫計來,舒悅腦袋昏昏沉沉的,隻感覺有人將冰涼的東西塞在她的腋下,還挺舒服。
時間一到,醫生取出體溫計。
39.2,有些發燒,她這個情況是不能打針的,喂她吃下感冒藥睡一覺,幫她物理降溫,天亮了要是還沒退燒就再看。
醫生交代著。
我去跟醫生拿藥,你把她放到床上去吧。
威廉識相的跟著醫生離開。
傅景深低頭看向腦袋躺在他掌心的舒悅。
這段時間她精神緊繃又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不生病才奇怪。
他將舒悅抱起,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等到威廉過來又給她喂了藥。
舒悅一開始不肯吃,毒藥,我不吃。
她撇過頭去,非說傅景深塞她嘴裡的是毒藥,一點也不肯張嘴吃進去。
傅景深歎了口氣,強行把她的腦袋掰回來。
不是毒藥,是感冒藥,你發燒了,你得把藥吃了才能退燒,聽話,乖。
他安撫著舒悅。
舒悅的後腦勺像是有一顆巨大的石頭在裡麵,無比的沉,重到她睜開眼睛都像是一場極限運動。
你想毒害我。
怎麼會,吃了藥病才會好,乖。
趁著她張嘴,傅景深將藥丸直接丟她嘴裡,又將水遞過去,舒悅的條件反射快過腦子,就著水就把藥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