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昨天雷納德專門拜訪了你外婆,你外婆今天就跟她一起過去了。

季南仿佛被人從喉嚨灌進去一坨冰塊,從嗓子眼一路涼到肚子裡,全身涼了個透頂。

他猛地握住拳頭,臉色發青：那我媽……

風毓黝黑的臉龐有著歲月沉澱的睿智,知道他想問什麼,不等說完就回答他：你小姨夫也過去了。

季南稍稍冷靜下來,坐了回去：那就好。

喬念知道他心裡肯定很難受,但自己並不擅長安慰人,於是側臉看向風毓：我們先過去再說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風毓點點頭。

他顧及季南的心情,就不再提謝老太太乾的好事。

風毓的座駕很快就開到季家老宅外麵。

他平時就坐一輛低調的奔馳車,不過掛著第一研究所的車牌號,大家都知道是風毓的私人座駕,還沒誰會攔住他的車子。

車子順利的停在外麵。

風毓下車跟兩人道：我身份不方便就不陪你們進去了。

喬念拿上自己的包,正好站定：行,我跟他進去看看。

季南也隨後下車,恭敬地跟風毓鞠躬道謝：謝謝風老送我回來。

欸！風毓又歎了口氣,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安慰他道：節哀順變。

他是說季淩風的事情。

獨立洲現在默認季淩風死了。

風毓這聲‘節哀順變’算是對季淩風的一種認同和惋惜,不然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跟晚輩說這句話。

季南自然也明白風毓沒有惡意,隻輕輕頷首,眼神堅毅的跟風毓道：那風老,我們先進去了。

喬念抬了下鴨舌帽,眼尾微挑：走了。

風毓就目送兩人進入季家老宅……

一直到兩人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