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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呂之暈頭轉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便聽到了這一聲暴喝。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他的師父，孤鶴真人。

“師父！”

呂之既委屈又倔強地看著高台上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的孤鶴真人。

孤鶴真人怒其不爭地瞪著呂之。

呂之從小就展現出了對劍道的癡迷，所以即便他性格偏執了一些，孤鶴真人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很欣賞他。

因為他覺得像呂之這樣一心向劍的人，才能夠領悟到劍道的奧妙。

和宋蕪的一場比試，呂之暴露了自己性格的弊端，也讓孤鶴真人猛地驚醒。

呂之已經走偏了。

他再這樣執著下去，他很有可能便會卡在這金丹後期，再也不得寸進一步。

所以，當呂之還想對宋蕪出手時，孤鶴真人攔住了他。

“呂之，你追求的劍道是什麼！”

“一生修一劍，一劍破萬法！”

呂之大聲答道，眼中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這是他一生追求的劍道。

他從拜師淩天宗後，每一天都會修行劍術。

他早早就立下了他要做這雲夢界第一劍修的目標。

“好，你的劍道是追求一劍破萬法，那為師的劍道你知道是什麼嗎！”

呂之遲疑了一下，然後肯定道：“是斬妖除魔。”

孤鶴真人的父母被魔修所害，所以孤鶴真人便立下了要用劍來為父為父母報仇，斬儘天下妖魔的宏願。

呂之從前聽聞孤鶴真人說起過他的往事，所以才能肯定的說出來。

“那你我二人的劍道不同，我可曾要求過你同我立下一樣的劍道。”孤鶴真人沉聲道。

呂之沉默了。

他明白了孤鶴真人的意思。

他所追求的劍道是自己的劍道，而他不能要求彆人同他有一樣的劍道。

他自己手中握劍，可他不能要求彆人同他一樣手中握劍。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

孤鶴真人繼續道：“飛花摘葉皆可傷人，草木竹石均可為劍，你著相了。”

這一語像是晴天霹靂，在呂之腦中炸響。

是他錯了嗎？

他用力握著太阿劍，發白的指節透露出他此時心中的不平靜。

在場所有人不發一語，他們都在等待著呂之的回答。

呂之低著頭，沒有看見孤鶴真人平靜的眼眸中暗藏的焦灼之色。

他已經將話點明了。

現在隻看呂之能不能明白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呂之苦笑一聲，然後抬起頭看向宋蕪，歉意道：“宋師妹，之前多有得罪，望你見諒。”

呂之道歉了！

狂劍呂之居然道歉了！

在場弟子興奮的拳頭都握緊了。

孤鶴真人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經過這一次挫敗，他相信呂之一定能有所收獲，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宋蕪看出呂之臉上的歉意是真誠的，也不再拒人於千裡之外，對呂之道：“呂師兄，你言重了，之前不過是我們二人進行劍道交流罷了，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