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何友友忙問:“你好好看看,她是不是這裡的會員?”
女教練馬上搖頭,說:“肯定不是。這裡的女會員我都認識,您剛才說她有50歲上下了?這個年齡段的女性,身體條件很難支撐攀岩運動了。在我們這邊練習的,多是一些30歲左右的青年女性。
“那除了會員,還有什麼人可以進來?”何友友又問。
“嗯...如果本人沒有辦理過VIP的話,也可以跟會員一起進場,但隻能在觀看區。而且我們有規定,每個會員一次最多隻能帶一名陪同人員過來,一般都是家屬。幫著遞水、拍照什麼的。”對方答到。
這麼說來,這位女士是會員家屬的可能性比較大了。
”有辦法查到她是誰帶進來的嗎?”姚大龍問。
“我們調監控試試吧。不過隻有對準攀爬牆的攝像頭才是高清的,而且所有錄像都隻保留一周。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場館經理答道。
“行,那有勞你現在就去看一下。小陳,你跟著一起去。”何友友說。
梅州警員陳一偉跟著女訓練員一起,前去檢查監控錄像,調查小組則繼續在場館內詢問。
好動的沈北北左顧右盼,突然發現場館的落地窗外麵,有幾位衣著光鮮的中年女性,正往裡麵探頭探腦的瞧。
“誒,楊經理,你看外麵那幾個大媽,一直往裡麵看呢。奇奇怪怪的,認識嗎?”
他的擔心可不多餘。此次調查還處於保密階段,攀爬館是重要的線索所在地,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了。
場館經理看了看門口那幾個人,舒了一口氣:
“哦~她們幾個啊,她們都是這裡會員的太太。私下關係挺好的,平時沒事就約在附近的商場裡麵一起購物。我想,她們是看到突然閉館,又有警員在裡麵問話,才會有些好奇的。沒什麼大問題。”
“何隊,我們能不能把她們請進來問問?”
耳尖的顧新城聽到了經理的回答,他立刻向何友友隊長征求同意。
這幾位女士看起來和女死者的年紀相仿,如果她們都曾經陪同過家人到攀爬館,那麼彼此見麵甚至是交談的機會一定很大。
而且,這個年齡段的女性比較愛紮堆、愛閒談,挖掘人家八卦的實力也很驚人。搞不好,她們就能成為關鍵的信息源。
經驗豐富的何友友當然明白顧新城的意思,立即點頭同意。
幾名女士就這樣被警員們請進了攀岩館。果然,她們手上還拎著購物袋,碰到警察辦案的場麵,表情中竟有幾絲興奮。
“哎喲,楊經理,這裡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該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故吧?”
“不是不是。警方正在確認這位女士的身份,也請各位幫忙看看,有沒有在咱們館裡見過她?她應該也是某位會員的家屬。”楊經理無奈的擺了擺手。
“噢,這樣啊。給我看看咯。”
楊經理遞過照片,幾位女士的腦袋立刻挨到了一起,仔細的辨認著。
“哎呦,這不是熊校長的老婆嗎?你們看看?”
“是的呀是的呀,就是她。怎麼了,她丟了嗎?”
第二位女士指著照片,詢問現場的警員們。那神情、那語氣竟十分自然,但卻又好不正常。
顧新城的心裡頓覺不對,誰會一見照片就問出“她丟了嗎”這種話?
好好一個大活人,是那麼容易丟的嗎?
“不好意思,您剛才說她丟了,是什麼意思?”顧新城向那位女士問到。
“呃?你乾嘛這樣看著我啦,你們不是在找她嗎?難道不是她走丟了,熊校長報的警嗎?”那位女士似乎覺得警方有些大驚小怪了。
“哎呦,就是啊,這個熊太太腦子不太靈光的,很容易弄不見的。”另一位也補充道。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