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二樓左手邊的“心理分析室”,你過來吧。”顧新城說。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就隻有陳星星一個人。
“咦怎麼,你不是陪那個同學一起來的麼?”顧新城問。
“是跟她一起的。不過她在一樓的檔案窗口填材料,窗口的民警問了好多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我覺得一直在旁邊可不太好,就扯了個理由,說來找你玩玩。”陳星星說。
哦,原來,她是陪賀子初來辦理魯克夏的死亡證明的。顧新城從書櫃旁拿起一瓶礦泉水,笑著遞給陳星星,打趣的說到:
“玩什麼玩?我這裡可是正兒八經的警署辦公區。誒,她老公還沒有找到嗎?”
陳星星接過水,搖了搖頭。
過去的這幾天,對於賀家人來說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好消息是,賀家大哥經過治療後,已經恢複了健康、出院回家休養了。壞消息卻是,之前搜救隊的判斷失了準頭,魯克夏的屍體到現在也沒能浮出水麵。
這樣的結果,對遇難者家屬來說,無疑是又一次的折磨。
陳星星說,因為這事兒啊,牛阿姨家裡已經鬨翻了天。牛阿姨天天在家是閉門不出、唉聲歎氣的。失去了丈夫的賀子初,也整日以淚洗麵。但她還得強打起精神來,因為她所麵臨的問題,可是棘手的很。
按照原本的計劃,她和魯克夏隻準備在國內待上小半月。這不僅是因為魯克夏所在的投資公司,能夠批複的年假是有限的。更因為他們的小女兒並沒有隨行,現在是放在魯克夏的姐姐雪麗家,有她代為照顧。
那一邊,幼小的孩子不能長時間離開母親。可這一邊,丈夫的遺體還沒有找到。
真是叫人左右為難。焦慮的賀小初,已經暴瘦了一大圈。
聽完陳星星的講述,顧新城皺起了眉,他的心裡還有一絲的納悶:
“誒,怎麼,他們家一直沒人來警署報備嗎?這種情況可以申請走特辦通道,儘快處理的。”
就是說啊。
搜救的那天晚上,專業救援隊和碧波市水警都在現場,甚至“特調組”的警員們也去了好幾個。隻要死者家屬能夠及時到警署備案,是可以特事特辦,儘快拿到死亡證明或者情況說明的。
這樣一來,賀子初起碼可以先回到美國,把孩子接過來。後麵的事情,再慢慢處理。
陳星星歎了口氣,有些挫敗的回答:
“怎麼沒來啊?事發後的第二天,賀家小哥就來警署了。但魯克夏的公司找了一個什麼知名律師,還專門委托他向碧波警署核實案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來乾嘛的,但是子初說,有了這個律師的參與,所有的流程都會變得特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