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魏姐姐的嘴太緊了,彎彎繞繞的沒一句準話呀。小舅舅,這條新聞對我特彆重要,你就答應我。一旦有消息,你就提前那麼兩分鐘,不,一分鐘也行,給我偷個風!行不行?”
“嗬,彆人的嘴緊,我的嘴就鬆了?我看你這個想法很天真呐。”
“顧新城,不要這麼無情嘛!又不是讓你泄密,你就提前那麼一丁點兒的時間,透露一下。這也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但現在我的手機沒電了。。。”
啪嗒一聲,電話被切斷。顧新城都能想象到,陳星星此刻捶胸頓足的傻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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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大家身處紛亂的信息裡無從下手之時,碧波警署竟再次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負責搶救齊鎬憶的醫務組,向“特調組”追加補充了一條重要信息:
他們說,在剛被抬上救護車時,齊鎬憶本人還有一些模糊的意識。儘管當時他已經汗如雨下、無法控製自己的呼吸,但還是用強大的意誌力,最大限度的維持了冷靜。隻見他右手扶胸,左手則在空中反複比劃出一條斜線。
當時,大家都以為他是在暗示:自己的胸口有斷續性的陣痛。這也符合肺部被肋骨貫穿後的反應。
但緊張的搶救結束後,幾名醫護人員逐漸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那時候,齊鎬憶的眼神既驚恐又急迫,就好像是想用生命的最後時刻,傳達出某種關鍵的信息。
這麼一回想後,醫護人員們不敢遺漏,馬上決定向警署報告。
接到線索的“特調組”警員們,卻陷入了疑惑:這個小動作,有什麼特殊含義呢?
一直忙到深夜,刁磊和姚大龍才疲憊不堪的從現場回到警署。廖捷他們,早就等在會議室的門口了:“大龍、磊子,辛苦了。現場什麼情況?”
身材高大的姚大龍,無奈的搖了搖頭。
墜樓案的圍觀者有很多,但沒人親眼看到齊鎬憶是怎麼掉下來的。缺乏目擊者,就無法確定死者在最後一刻遭遇了什麼。
法醫處主任刁磊站在一旁,眉頭擰的緊緊的,語氣也很衝:
“哎,還能查到個啥啊?那麼多人從藝術館跑出來,到處都被搞的亂起八糟的。嘖,不過我們也算是糞坑裡撿金條,發現了一點好東西。”
此話一出,組員們立刻來了精神。
刁磊接著說,“在東側的樓梯間裡,找到了兩組較為完整的指紋。其中一組屬於齊鎬憶本人。另一組呢,也出現在樓梯間的門把手上。那也就是說,除了齊鎬憶,還有一個人,和他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左側樓道。而那裡,剛好與樓頂的天台相連。”
樓梯間出現過可疑人物?甚至,他的行動路線與齊鎬憶有過重疊。這會是巧合嗎?
看到大家滿臉疑惑,姚大龍趕緊補充道:
“已經問過賽會組織方了,負責藝術館清潔工作的是一名中年女保潔員,王春香。下午3點之前,她對場館內的指定區域進行了最後一次清掃,其中就包括了對樓梯間的擦拭與消毒。按照工作要求,保潔員在作業時,全程佩戴了橡膠手套,是不可能留下指紋的。”
具體的時間段被摘清楚之後,事情可就變得有意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