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很給麵子,保證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協助。可是現在?顧新城要喊人家來路邊攤吃宵夜?
沈北北雖然才剛出社會,但他可抹不下這個臉,“要叫你叫。我又不認識張隊,我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誒我說你一個年輕警員,怎麼那麼端著呢?這不都為了辦案嘛。再說了,廖隊都打過電話了,咱們不麻煩人家的話,那他的這個人情可就白欠了。”顧新城說到。
眼看說不過他,沈北北隻有無奈的掏出手機,找到廖捷給他們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行了,就看看人家來不來吧。”
沒想到,張隊立刻豪爽的答應了下來,他還責怪怎麼到了也沒早點通知他?他好推薦個更好吃的地兒呀。
“怎麼樣愣頭青,人家來不來?”
“來,說馬上就來。”
沒有二十分鐘,人就過來了。張隊身後,還跟著一個青年警員。
“新城啊,久等了。“
”張隊您好,來給您添麻煩了。“顧新城連忙起身。
”誒,這是什麼話啊。廖捷跟我認識都快二十年了,這回難得他托我辦事,我可得好好表現。“張隊身材魁梧,講起話來中氣十足。
”您說笑了。晚上能不能喝點兒?“顧新城問道。
張隊擺了擺手,”酒就不喝了,小羅還在班上。回頭等你們的案子查的有頭緒了,再來晉河把這酒給補上。“
”行。“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入座。此時,夜宵的菜也都做好了,老板一個個的端上桌來。四個大老爺們兒,圍著桌子就吃喝起來。哎喲,這味道,還真不怎麼得勁兒啊!
吃了沒一會兒,不等顧新城和沈北北提問,張隊就先開了口:
“新城,你們來之前啊,我就讓小羅查過了。那個叫做陸俊峰的大學生,現在正住在我們市的精神病院裡。”
“精神病院?”
顧新城驚訝的重複著。那裡收治的,多是一些需要24小時連續看護的精神疾病患者。回歸社會的可能,也不大了。陸俊峰的情況,竟然這麼糟糕了嗎?
“嗯,是啊。具體的情況,就讓小羅跟你們說說吧。”
羅毅看起來跟顧新城一般大,沉穩內斂。聽到張隊的指示,他連忙放下筷子,說到:
“今天下午,我們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情況。這個陸俊峰今年25歲。5年前他從碧波大學休學回來之後,原本是住在家裡的,並且在市中心醫院的精神科接受治療。我們也詢問過醫院他的掛號記錄,他去看心理醫生的間隔,從開始的十分頻繁,到後來逐漸穩定。這應該可以說明,剛回家的頭一年,他恢複的挺不錯。
但到了第二年的夏天,他突然就被轉入精神病院。而且從那以後,一直是被托管的,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轉出到其他的醫院。”
顧新城有些驚訝,“情況突然惡化了嗎?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羅毅點了點頭,語氣唏噓:
這個孩子是真挺可憐的。我們查到,那年夏天,他媽媽在帶他去醫院複診的路上,不幸被一輛橫穿馬路的電動車給撞倒。哦,人倒沒什麼事兒,住了一陣院後就康複了。但據說當時,那輛電動車的車主看見陸俊峰並沒有呼救,也沒有阻攔他,就從現場逃逸了。
周圍的路人又不清楚他的情況,隻看到他驚慌的站在他媽媽身邊,他媽媽當時已經陷入了昏迷。這種情況持續了快十分鐘,路上的車越堵越多,有熱心的市民看情況不對,終於撥打了急救熱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