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恒小心翼翼的翻動著屍體,又解開了死者頭上的塑料袋,將死者的麵部展現出來。正是康奇無疑了。現場所有的人都大氣不敢出,警犬們聽從指令,乖乖的蹲坐在一旁,持續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藍色衛衣的帽子被血液緊緊的黏在了康奇的頭上,看來,他的頭部曾經有嚴重的外傷,血流不止。外麵加套的這個塑料袋,功效很有可能是為了防止搬動屍體時,發生血液的滴落。
看來,毛沁和他的幾個隊友,不僅是撒了一個彌天大謊,誤導警方。他們,還可能就是殘忍殺害康奇、拋屍滅跡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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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顧新城和沈北北趕回警署時,那5名“探險社”的成員,已經逐一被押解回來。審訊室裡,一場新的較量即將展開。
毛沁,是“特調組”第一個展開審訊的嫌疑人。
他是被警員們從校園裡直接帶過來的。他不吵不鬨,一臉的沉靜。作為這次探險活動的領隊,他無疑是脫不了關係的。
“今天上午,康奇的屍體被找到了。”
廖捷開門見山的說。毛沁一愣,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廖捷和顧新城,急切的想要確認這條信息的可信度。
“沒錯,這是屍體被發現現場的照片。”
顧新城迎著毛沁的眼光,微微點了點頭,並將一張照片擺在了他的麵前。一瞬間,一抹複雜的表情出現在對方的臉上。不是驚恐與慌張,而是,懊惱?
“說說吧,毛毛。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顧新城催促的問道。
“找到康奇,是一件好事啊。”
片刻的震驚之後,毛沁似乎努力的恢複了平靜。他冷冷的開口,繼續死咬住之前的口供。
顧新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
“繼續耽誤警方的時間,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康奇就沒有去過“滑雪山莊”,也沒有掉入冰縫。在你們報案的前一晚,他就被人殺害,並且從半山腰扔下了懸崖。警署的法醫已經確認,他的頭上有一處被金屬利器重挫導致的傷口,也是他的致命傷。到底是誰動的手?凶器是什麼?”
毛沁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你們5個人之中,誰是主謀?是你嗎?”
廖捷沉穩洪亮的聲音響起,他的眼神如鞭,敲打著毛沁的心。他下意識的彆開了頭,但還是沒有吭聲。
“毛毛,我勸你把握住最後的坦白機會。這是一起命案。你們幾個人,不管誰是主謀,其他人知情不報,也都是從犯。誰也跑不掉。千萬不要再犯糊塗了。現在就告訴我們,為什麼要對康奇動手?”
顧新城語重心長的還,毛沁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他表情堅毅,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再次否認了一切:
“大家都是同學,無冤無仇的,我們沒有理由害他。”
顧新城扯了扯嘴角,輕聲說到:
“那咱們,先來說說陸俊峰吧?”
咋一聽到這個名字,毛沁的眼光愕然一閃。他迅速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顧新城。
"嗯哼,我們去過晉河了,也見了醫治陸俊峰的劉醫生。你們對康奇下手,是為了給陸俊峰出氣吧?(歎一口氣)你以為你們計劃的很周密嗎?那可是一條人命,怎麼可能就這麼蒙混過去?"
"出氣?!"
突然,毛沁冷笑一聲,恨恨的開口:
"毀掉一個人的人生,難道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低沉的說著。
五年前,陸俊峰的發瘋之謎,終於被完全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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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市市郊的一條商業街上,“探險社”的幾個成員剛吃完午飯,在街上無聊閒逛。他們預定的旅社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辦理入住。大家正盲目的打發著時間。
康奇按耐不住,試探的問陸俊峰:“誒峻峰,你敢不敢跟我們一起去玩密室啊?”
“密室?我,我可以先在旁邊看看。”
陸俊峰簡單的回答。他對密室逃脫並沒有清晰的認知,隻知道碰到這種情況,自己可以先用旁觀代替嘗試。
“誒?看到了就不好玩了啊。其實就跟解密遊戲差不多,你很擅長的。”
陸俊峰的確很擅長解謎。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領域,其他人也很想去的樣子,他很快就點了點頭。
“那試試看吧。”
“誒,這就對了!”
那個時候,密室逃脫才剛剛流行起來,是個新鮮事物。康奇幾次三番的提出,想要“探險社”組織大家一起,去玩一次。
考慮到陸俊峰的特殊情況。其他的隊員們雖然都很想去嘗試,但計劃被一再的推遲。
直到那天。商業街上,有好幾家密室逃脫店。
(尖叫聲、恐怖音效屢屢傳來)
他們選了一個輕度恐怖的主題。所有參與的玩家,會被關進一個或者多個封閉的房間,想要闖關逃出去,就必須解開房間裡的一係列謎題。在這個過程中,商家還會時不時地安排一些恐怖、驚悚的元素,來乾擾玩家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