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捷驚訝的問道。他有些明白了。剛才接警的年輕民警應該是在告訴這位報案人,如果對死者的死因持有異議的話,應該立刻向所在轄區的警署先行報告。
警員們會視情況讓法醫介入調查。哪有這樣,直接跑來警署大樓來要求屍檢的呢?
“我懷疑,是我大伯的新老婆動了手腳。但是,那個女人不同意報警處理。再過一會兒,我大伯就要被拉往火葬場了!您說,我能不著急嗎?”
蔣玉潔焦急卻又堅定的說到。
“隊長!我不是在瞎懷疑。這個女人來路不明的,跟我大伯都沒什麼感情,就突然領了證。特彆是,這個女人處理我大伯後事的態度,肯定是有問題的!”
蔣玉潔稱,她的大伯是個要強的,老婆死的早,有個獨生子,也就是她的堂哥,前些年得了肺癌,治了沒多久人就先沒了。
大伯還有一個孫女,早幾年嫁到外地去了,就剩他一個人在碧波養老。蔣海冰雖然身體不怎麼好,有慢性腎炎和胃病,日常也需要服藥。但卻從沒出過心腦血管方麵的問題。
哦,現在終於聽明白了,廖捷點了點頭。近幾年媒體報道上,類似的案件偶有發生。不過呢,這種情況畢竟是少數。會不會是民眾過於緊張,甚至都有了一些偏見呢?
見他半天沒有啃聲,蔣玉潔更加著急了。
“我有證據!喏。”
她掏出手機,翻出一張自己翻拍的照片,抵到廖捷麵前。
“您看看這個。”
那是一張意外身故的保單。
簽約時間是三個月前,這樣說來,這份保單應該是在白秋月和蔣海冰領證之前,就訂立了。保險需要三個月的審核期,這張保單剛剛生效了。
不過?廖捷仔細看了一眼,保單的保額並不算很高,應該是一份醫療險的連帶保單。蔣玉潔卻不顧這些,繼續說到:
“我大伯去世才剛剛一天,這個女人就著急著把他火化,這也不符合我們老家的規矩。而且,她還催著我的侄女從外地趕回來,做什麼財產公證?
現在我侄女已經在飛機上了,等會趕去殯儀館,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她爺爺最後一麵呢。為什麼這麼著急啊?警官,你們說說看,我是不是應該懷疑啊?”
蔣玉潔雖然一直都很激動,但是她的表述是有條理的。
以人之常情來看,事情的確也蹊蹺了一些。
廖捷點點頭,終於說到:
”我可以先給殯儀館打個電話,但您需要馬上跟你大伯所在區域的警署先聯係一聲,讓他們同時立案。後麵的事情,咱們再一步步說。
對了,你侄女飛機落地後,讓她直接來警署大樓吧。但如果她不同意的話?這事兒咱可就得作罷了。”
“嗯嗯,好嘞。我也就是想查一查,安個心。畢竟,大伯走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蔣玉潔連忙答應道。廖捷起身準備落實後麵的安排,想了一下,他又轉身問道:
“您的那位伯母,她叫什麼名字?”
"叫白秋月,白色的秋天的月亮,她沒有單位,隻說在老家湖州有一家印刷廠,叫做紅星印務。我還知道她的手機號,你們要不要記一下。
"嗯,有勞你都寫下來,我們去查一查。"
蔣玉潔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寫在廖捷遞給她的紙上。
再多的信息,她也提供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