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刁磊的話讓廖捷想起來，很多年前，北方就曾有一家乳品公司，因為對奶源的把控出現問題，導致部分區域內的牛乳產品，被添加了過量且劣質的氰胺化合物。

此舉造成該區域內，嬰幼兒大規模出現腎結石、肝腹水，甚至還出現了因腎衰竭而死亡的案例。

一些孩子變成了“大頭娃娃”。長大後，依舊被各種慢性疾病困擾終生。

這類物質還有很多種變化形態。但如果想要在短時間內起到致人死亡的效果？刁磊表示，那麼純度最高的工業蛋白氰胺，應該就是最具可能性的元凶。

可在那次的乳品事故之後，這類化合物就一直處在嚴格的監管範圍之內。一般民眾根本就弄不到手，更不要說再用它來害人了。

“我擔心的是，會不會？白秋月購買到了什麼雜牌的劣質保健品，先後給這兩位老人服用了。”

刁磊憂心忡忡的說到。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事情的性質就會發生質的變化。白秋月到底是知情，還是無心？可就很難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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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經過與其他三市兄弟警署的聯手調查，這個白秋月，在碧波、鄰市、以及晴川這四個曾經生活的不同城市，都曾購買或者獲贈過住房。不過每當她要去往下一個城市之前，都會將房子出售變現。這一次稍微有些例外，她著急離開，房子目前是出租狀態。”

早會上，何晴正在通報最新的協查結果。

白秋月的活動痕跡以及經濟狀況，被進一步查明。而湖州警方傳來的協查資料，更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去實地走訪了紅星印刷廠。這的確是一家布料印刷廠，專門給淨麵布料加染數字印花，以增加布料的美觀度和商用價值。廠子是白秋月與第一任丈夫何曉梁一起創辦的，就在他們結婚後的第二年，白秋月懷上了第一個孩子，從銀行辭了職。

不過，湖州警方發現，這家印刷廠的規模並不大，生意也一直平平。由於生產線多年來沒有更換，布料印花的圖樣既比較粗糙，花樣也很受局限。根本做不出時下的流行款式。還有不少客戶反映說，紅星染出來的布，有一股子酸臭味。這顯然就是技術水平不過關了。

所以，一直以來，紅星印刷廠都隻能接到少量的低價訂單。白秋月所謂的“女強人”和富婆形象，根本就立不住。

警員們還查到，何曉梁是中專畢業，要大白秋月6歲。早年他曾學習汽修，在那時候的確是個吃香的熱門工種。但當初他們結婚時，是遭到了白秋月家裡人反對的。特彆是她懷孕後把銀行工作辭掉這件事，據說直接搞得她跟娘家翻了臉，多少年都沒有了來往。

再後來，她的一雙兒女終於長大成人，丈夫何曉梁卻突然病逝了。印刷廠的經營就壓到了白秋月一個人身上。

不過，街坊四鄰們都表示，她很有商業頭腦和天賦。沒過兩年的時間，她就說自己在外省已經開了新廠，還不停地擴大經營，生意是越做越大。

再後來，她就不在湖州居住了。據說是到外省專心經營新廠了。

每當年節時分，白秋月還是會回到湖州。每一次回來啊，從頭到腳都是一身的華服，珠光寶氣的樣子。給孩子們帶的禮物，也都很貴重，羨煞旁人。大家自認也都認為，她在外麵混的特彆好。

不過，湖州的老鄉們，都沒聽說過她再婚的事情。

也許是白秋月的孩子們覺得這事兒有點難開口，才沒有主動提起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