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播報:】“經過上午的搜救,救援部門分彆在早上10點和11點兩個時間段,又找到了兩名遇難者的遺體,以及一名重傷者。大家可以看到,雨勢已經越來越大,給搜救工作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和阻力。搜救隊員們正在加緊清理山體碎石。讓我們為王安安祈禱!”
車載音響裡,傳來了主播略帶哽咽的聲音。
還沒有找到啊?
顧新城暗自想著,停好了車。
中午他剛剛去了一趟南山現場,給廖捷和姚大龍他們送去了幾個充好電的充電寶,以及兩箱黑牛提神飲料。大家都在整合各類力量加緊搜救,他這種閒人,也隻能使得上這點兒小力了。
在山腳下,他也看到了那位“黃傘爸爸”。搜救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在已知的失蹤者中,現在,就隻剩他的女兒王安安,依舊下落不明了。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關注這件事情的市民們,心情也隨之變得灰暗了起來。
“誒,這個王安安是做什麼的啊?她有沒有結婚,她是一個人去南山的嗎?”
顧新城在警署大樓裡走著,就聽到麥小冬正在跟何晴議論這事兒。
“聽她家裡人說,是跟朋友一起去的,但具體情況他們也不清楚。”
“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啊?”
顧新城好奇的打了個岔,“她不跟父母一起住嗎?”
“呃,顧警官?”
“顧sir,你也關注這事兒呢?”兩名女警有些驚訝。
顧新城笑笑,“嗯,我看這個王安安應該已經參加工作了吧。我很想知道,周六一大早,她為什麼不在家裡睡覺,而要跑到南山去呢?”
“她的確已經工作了,但現在好像不跟父母住在一起。”
何晴簡單的查詢過一下王安安的基本信息,再加上,從搶險前線換班回來的同事的描述,她才對這個失蹤的女孩,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
王安安,24歲。前年,她從碧波市一所二本高校畢業後,就一直在一家叫做“怡生”的外貿公司做行政助理。一直也平平順順的。
她的父母對這份工作很滿意,人際關係簡單,平時也不用加班。
但是,今年春節過後,公司先後有兩個資深的業務員離職。老板就把她們手上未完成的兩個國際市場的大項目,都交給王安安來接手管理。
這一方麵是看重她,一方麵怕也是信不過新招進來的業務員。本來這是一件趕鴨子上架的活兒,但細心的王安安倒是越做越好。
一個月前,她還自己開拓了一個新項目,工作逐漸變得忙碌起來。
一天下班後,王安安向父母提出了想要搬出去住的想法。
“老爸你不要擔心,主要是這段時間,我要開始上夜班了。老這麼來回跑,不太方麵啊。”
飯桌上,王廣誌有些不高興:“為什麼要上夜班啊,跟同事們換一換不行嗎?”
王安安搖搖頭,“那哪兒行啊?這是我談來的客戶,人家公司在國外,我們要遷就一下她們的工作時間嘛。嗯,也不會很忙,就是因為有時差,我得在夜裡跟人家視頻會議。”
“那爸爸每天晚上去接你回家吧。搬出去住?吃喝都沒人照顧,那怎麼行。”王廣誌妥協道。
王安安卻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跟另外一個女同事準備一起租間宿舍,公司會給租房補助。都已經看好地方了,離我們公司走路都不到十分鐘。我們兩個作伴,比晚上打車還要安全一些呢。而且,這樣以來,我的休息時間也就更多了呀。您不也經常說,年輕的時候吃點苦,以後才會有更好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