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一驚，這樣說來，這對夫妻很有可能是使用了假身份證，故意掩飾自己的身份？

為什麼呢？

“把那位房東請到警署來，對受害者及其丈夫，做一個畫像。”廖捷指示到，“再多帶一些弟兄們，到周圍多走訪一下，儘量收集到更多的口述信息。我們的首要工作就是要確認死者的身份。”

“明白。”

事情愈發蹊蹺了，如果不能確認“老姨”的身份，那麼她的死因，可就不好判斷了。

“老姨”的燒烤攤，就在碧波市中心醫院的旁邊。那塊地方，白天可是個熱鬨的地段。

旁邊有高架橋、有地鐵、有商場，中心醫院是市裡有名的三甲醫院，整個住院部有超過一千張床位。

可是夜裡，外麵就是靜悄悄的了。畢竟周圍沒有緊挨著居民區。

警員們的走訪工作，也進行的十分困難。

姚大龍和蔣科他們，帶著兩組年輕刑警，繼續深入調查老姨的社會關係。

他們住在這裡的時間不長，但總有鄰居跟夫妻倆打過照麵吧？而且，他們每天都要出售一定數量的“羊三寶”，從哪裡進的貨？肉攤的老板總歸是認得他們的。從熟人關係上進行調查，效率應該更高。

而且，之前老姨他們進行過基礎體檢、辦理過個人營業執照，老舅的身份雖然存疑，但工商部門對注冊信息的身份，可有著嚴格的係統核查的。

順著這兩個方向，警員們分頭進行了調查。

“哎呀呀，我們聽說了啊。這家住進來沒多久的那個婆婆，昨晚被人捅死了？”隔壁鄰居張大媽心有餘悸的說到。

“大媽，您見過這對夫婦嗎？他們白天都做些什麼？”跟著姚大龍色沈北北問道。

“見過是見過，但是這家人有點奇怪。白天很少出來，好像就在家裡看電視，睡覺。總之很少出門。”張大媽說，“但我知道他們是夜裡乾燒烤的。這也就難怪了，晚上做活傷精神啊。誒，一般我看他們晚上出去，然後到淩晨2點多才回來噢。”

淩晨兩點？

沈北北和姚大龍一驚。這裡距離中心醫院不過兩站路，老姨他們一般在十二點出頭就收攤了。生意好的時候，還會更早一些。

他們怎麼弄到那麼晚才回來呢？

“大媽，您沒記錯，確實是夜裡兩點多嗎？”姚大龍確認道。

“哎呀怎麼會記錯呢，我就住他們對門。雖然晚上回來，他們也是輕手輕腳的。但總難免發出聲響。我們這些老家夥，看他們不容易，想想也就算了。

但是上個月，我小孫子來我家住了一個星期，天天晚上被吵醒噢。好煩的。”張大媽忍不住抱怨道。

“那白天他們不用出去進貨嗎？”沈北北又問道。

“他們白天真的很少出來，我就碰到過，誒，兩三次吧，傍晚的時候，那個女到小區的超市買煙。聽說他們生意做的不錯，但是平時也沒怎麼看他們消費。街坊鄰居白天打打牌、喝喝茶的，他們也都不參加的。”張大媽繼續說到，“我跟他們的房東是老鄰居了。咱們這兒一梯兩戶，我本來也想說打打招呼，客氣一下。但是聽說他們也沒打算常住，也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