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乾淨的不正常的屋子,警員們的心裡起了疑雲。
“我哥,他以前,沒有潔癖啊。”張強也直犯嘀咕。
聽他這樣說,警員們仔細檢查了房子的邊邊角角。
“快看這裡。”一個警員指著臥室的牆麵說到。
另外一名警員和屋子裡的其他人,連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整塊光潔的乳膠漆牆麵上,有兩塊手掌大小的脫落。
邊緣深淺不一,看上去像是有人故意用剪刀之類的利器,多次刮下來的。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房東楊姐有些心疼的輕呼出聲,這房子去年租給劉宇之前,剛剛做了一次喚新。
牆麵上都是請的品牌專業人員來塗刷的,沒可能短短一年時間就出現掉牆皮的情況。
“趕緊向警署彙報,派法證的同事來看看。”年長的警員說到。
楊姐和黃師傅麵麵相覷,張強也惴惴不安。
法證?我勒個乖乖,難道警員們是在懷疑,這間屋子裡,出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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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通知後,法醫處秦子恒和老胡被派到了現場。
一進門,老胡就皺起了眉頭。
他是老法證了,跑了不知道多少個罪案現場。多年的刑警工作,還讓他練就了一個絕活。
他對氣味特彆敏感,就跟香水調香師一樣,什麼血水、漂白劑、強酸,隻要現場有那麼一絲絲的味道,他都能率先發現,素警隊有“狗鼻子”的稱號。
“我去,這是用了多少重油噴霧。快把我給熏死了。”老胡忍不住從包裡掏出一隻醫用口罩,戴在臉上聊做安慰。
“胡歌,什麼重油噴霧?這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吧?”秦子恒看著他那忙手忙腳戴口罩的樣子,忍不住說到。
“哎,就是重油噴霧,廚房裡用來溶解頑固油漬和清晰油煙機的。我老婆之前就用的這個牌子,熏死了。”老胡輕輕翻了翻白眼,“行了,咱們快點做事吧。”
“嗯”
兩名法證人員首先來到了臥室,找到了那兩塊牆皮脫落的位置。秦子恒仔細觀察了一下位置關係。
這兩塊脫皮處,正好位於床頭的斜上方。如果牆皮是被人有意鏟除的話?那他應該是半跪在床上完成的。
“胡歌,先做個血跡測試吧。”秦子恒說到。
老胡默默點頭,已經取出了紫外線燈。
他們拉上臥室的窗簾,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
"這裡!還有那邊!"
老胡立馬出聲。在兩塊淺坑的周圍,他們找到了一些噴濺狀的血珠痕跡。
有人曾經擦拭過牆麵,抹去了這些細小的血珠。
而那兩塊被人為刮落的牆皮上,原先必然是有更大片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