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他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魏子韜是魏家獨子,上麵還有兩個姐姐。姐弟三人年齡差距都不大,也都算是很有出息。早年魏家還在從事海產生意時,姐弟三人就先後從大專畢業。
兩個姐姐參加工作後,又通過自考獲得了同力學曆。先後調職到外省,結婚生子。如今她們都已退休,兒女都成年。沒有理由會突然跑回碧波,殺害弟弟一家。
經過初步調查,他們也確實沒有這個作案時間。
何愛華家的關係也比較簡單。
父親已經在幾年前病逝,她有個雙胞胎妹妹,在是文化宮工作。多年來感情一直不錯。
老母親身體康健,暫時是獨自居住。過年過節和她想看外孫外孫女的時候,走個二十分鐘就到她家了。
這兩方的社會關係看起來,都沒什麼明顯的問題。
一下子,調查陷入了僵局。
警署法醫處也對四名死者進行了細致的屍檢。秦子恒向大家彙報說,“經過對四名死者傷口的比對,我們分析出凶器共有三個。兩把直徑相差不大的平頭錘,和一把刀尖角度約為45度,長約180毫米的尖刀。四名死者的身上,都有這三種凶器造成的鈍器擊打傷與外放型刀傷。
而且,所有的刀口都紮在人體的關鍵臟器上,並且有一個入刀後扭動的動作。這也是造成死者迅速失血死亡的重要原因。”
“馬德,真不是人乾的事兒!”姚大龍忍不住唾罵道,“都是人心肉長的。再說還有小孩兒呢?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且不說錘子的擊打了,光論刀傷,就已經是刀刀致命。
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話,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麼會有人采取這樣極端的報複方式。
可奇怪的是?按理說莫大的仇恨都會先伴隨著激烈的爭執與衝突。怎麼會像遇害的魏家人這樣,找不出一個仇家呢?
“肯定還有一些關鍵細節咱們沒有調查出來。”廖捷嚴肅的說到,“大家都先回去吧,明天一早,繼續調查。有些同事,一天跑了兩次現場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順便理一理調查思路。有什麼發現和想法,大家隨時彙總!”
“是!”
待警員門真正走出警署大樓時,已經是入夜了。
沈北北依舊是蹭顧新城的車,準備回家睡個大覺。
“師傅,我還在想今天你說的第二個可能呢”,沈北北說到。
“哦?這麼快就放棄想第一個了?”顧新城調侃道。
“嗨,現實讓我要放棄啊。我和大龍哥是親眼見到了這家人的親屬,聽他們仔細描述了魏子韜夫婦的為人。我覺得,真不可能是親戚動的手。”沈北北認真的說到,“而且還是幾個人一同作案?就更不可能是這對夫妻的熟人了!”